給S 的一封信

曾經是我親愛的S,

偶然在電郵信箱內，翻閱到一封寫給你的信。那時我一氣之下，把所有關於你的電郵都刪了，就只餘這封。那天，二零零四年八月三日，我是如此的記載著：

我突然很感動，有一個如此渴望了解我的人，我很感動。可是，我是有點灰心的，總覺得上天在跟我開玩笑，面對他的傷口，我卻只可以眼睜睜在心痛，畢竟，我何其微不足道對不對？我不會妄想自己有能力有幸運去令他恢復。　

我甚麼也不是，我再好，充其量也只可以令人不忍心去傷害，卻永遠也不夠好去讓別人疼愛。我真的沒這種運氣。

突然，我很羨慕他的前女友，一個那麼可惡的女人，卻也有一個男人對她如斯著迷如斯癡狂，我心痛了。卻永遠也不敢奢望有這種資格去得到這麼珍貴的幸福。我只可以祝福他而已。

我並不知道，如果我掛念他，他會不會覺得好一點，起碼沒那麼孤單吧！我也已經很開心了。如果可以為他減輕一點甚麼，也就已經夠我開心了。

跟你交往快兩年了，每天都寫著給你的思念，也讀著你給我的真情，就像交換日記。直至有天，你醒悟了，或是我也醒悟了，驚覺大家之間原來相距一道洪溝。就這樣，兩條不是平衡的線，最終都會相遇，也最終都會分開。上年生日，你發了個短信給我，翌日我打了通電話給你，你知道嗎？你媽說你上班了，著我打你手提，我說好，但最後也沒勇氣。或者該說，沒有這份勇氣，去面對你的關心。於是，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找過你，這樣，多好。

聽你的友說，你交了個女朋友了。我問他，那個女子待你好嗎，他說你們感情還不錯，那就好了。其實，分手的那天，我哭得死去活來，你擔心得要命。但我只是嚇唬你的，只是想你緊張我，想你以為我沒有了你，我會枯死。而其實我的心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痛，我只是任性，習慣了你的遷就和疼愛，害怕失去後會忐忑不安。說個秘密給你知道，其實，那陣子，我也在等，等，誰先開口。你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只是假裝驚訝，而已。

好了，不要以為你負了我，你是救了我。如果當初你真的執意要娶我，我也許就嫁你了，也許就要放棄香港的一切，放棄我的根。這些負擔，要扛著也可以，但代價太大了，我不知道若果真的這樣做我會不會反悔，但謝謝你，沒許我後悔的機會。

你在獅子國，要生活得好，因為我們大概要下輩子才有機會重遇了。

曾經是你親愛的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