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31日星期五

因為我喜歡

記得你問過我,和你一起的那段日子,是開心多還是不開心多。我想了想,毫不猶疑地回答你,當然是不開心比較多。你聽到時,都顯得很愕然驚訝,告訴我,如果真的不開心,又何必一起。

那時我好任性地反駁,因為我喜歡。說畢,卻總覺得有點甚麼意思是遺忘了要補充的。今天,我忽然想起這句話,我說的,因為我喜歡。我對著鏡子內的自己失笑了,原來我忘了告訴你,我喜歡的,不一定令我喜悅快樂,這才是愛情。

只有天真的人才會相信愛情令生活變得美好、令人生變得更有意義。這種愛情可能存在,但絕對不會在你我之間,也不是我們身邊周遭會發生的。愛情更像是家裡的柴米油鹽這些必需品,是生活的一部份,廉宜粗糙但又令人發愁。凡夫俗子如你如我的,都知道,愛情其實何其邪惡醜陋。那不該是從天堂而來的聖物,真的,我們都曾經被這些事害得夠慘夠苦了,又何需惺惺作態。

我不是公主你也不是王子,我們都不需要媲美童話故事不需要從此快快樂樂地生活下去。我怨恨我憤怒我流淚我不甘心,這又何嘗不是愛情。只要挖下去,再把核心掏出來品嚐清楚,誰都不能否認,愛情,從來都不是甜的。

錯愛

我忽然想起了一段往事,一段關於吾友的往事。

她是我上海一家工廠的女跟單員,跟我合作了兩年多吧,上年的這個時候,她離開了公司。我們私下還常聯絡,但一直未見過面,雖然我們往來好幾次特意要約會吃個飯,卻沒緣份,就是錯過了。

她快五十歲了,單身。我總是好奇,她樣子蠻秀氣,身材也高佻,為甚麼一直都是小姑獨處呢?跟她熟稔後,有天,我為情所困,一時感觸,她就娓娓寫來那段回憶。

年青時,她有個好要的男友,那時她很想結婚,於是他們約定,要若干年內賺到一家房子,之後便結婚。她好認真好俾心機地掙錢,若干年後,她真的儲了一筆錢足夠付首期的。於是,她開口對他說,我們結婚吧。但他卻推說,他當男人的,到現在還一事無成,實在不敢想成家立室。於是,她就說,沒關係吧,我就一直等你。

又若干年後,那間房子,都快被她供清了,她打算養部小車,開口問他。他說,他賺錢不多,不敢想買車這種事。於是,她說,不打緊,我自己買就可以了。

再若干年後,房子供清了,車子也買斷了,她又再開口問他,不如我們結婚吧。那時,她已經年過四十。而那個還是一事無成的他,就在這個節眼上,把她甩掉。他始說,他覺得自己不適合結婚。不久後,他便失蹤了,一去經年。

我一直默默地閱讀著她的故事,看到這裡,我的眼淚便湧出來了。我不知道她是怎樣熬過了那段活於地獄的日子,但我知道,我的不幸比她幸運多了。一子錯,滿盤皆落索。而她走過死蔭幽谷後,還能如第三者般敍述著仿佛是別人的故事,這種痛楚不比在傷口上灑鹽輕。

我問她,還會想他麼?她說會,但已經不是愛了。後來,她說,就在幾個月前,他又回來找她吃飯,若無其事地。她應約,卻發現她一點都不恨他,也許是一個解脫。都這麼多年,她心知肚明他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只是甘心蹉陀了歲月的,是她自己。

再後來,他們做回了朋友。原以為她會一輩子獨身,誰知道,就在不久後,她說訂婚了,當然對像不是他,而是另一個新來的他。她告訴我那時,很喜悅的語氣,她是快樂的。但有時我不禁會懷疑,她就真的能夠狠下心忘記那個辜負了她半輩子的人麼?想到這裡,我黯然了,我大概永遠都不能釋懷。愛得不夠嗎?我會用再多的恨,延續下去。連恨都不夠嗎?就用盡最後一點血脈,在喝下孟婆湯之前,把你拉下地獄去。

2008年10月30日星期四

十六年

近來聽到兩道消息,這邊廂的人結婚,另一邊廂,卻有人分開了。

第一則,是陳慧琳。跟相戀十六年的青梅竹馬情人能夠走到交換戒環,這叫做完美,但又何嘗不是另一種遺憾。這似乎不是「只取一瓢飲」的滄海桑田,更像是雞肋般,曾經閱讀過一篇文章,形容過一種感情,是因為「棄之可惜」,而猶猶久久地蹉渾著,直至習慣了,便相親相愛。那不是王子與公主的愛情,十六年了,也不值得比之於童話裡的。唉,人生中最珍貴的十六年,只牽過一個人的手、上過一個人的床,似乎都拖泥帶水得太熟練了。

第二則,是嘟嘟姐。另一條單行道上走了十六年的兩個人,最終還是兩個人。看來這樣分開,沒有包袱也沒有痛苦,有的,頂多只是無言和不著痕跡。這種道行修為,我除了又敬又畏,著實來不及作甚麼反應。活過半百,能依守到老的,都只靠一個「信」字。然而我們實在不該相信,教訓已經受得夠多了,仍然還未長進、還未學精乖,還是未能領悟,盡頭原是源頭的真理。十六年後,能夠付出的本錢已所剩無幾,就連流淚,都彷彿太過窮奢極侈。

我討厭等待,貪新忘舊,要是我走過悠長的十六年,我會瘋掉。是的,一定會瘋掉,若果我真的願意賠上十六年,我不是瘋了,又會是甚麼。

我有一部時光機


小時候好喜歡看《叮噹》,那隻機械貓據說是來自未來的,那時我並不知道未來有多遙遠,只是單純地相信總有一天這些玩意會成事。依照現代科技的發展,也許是真的總有一天會成真,但我忽略了人會老地殼會變動宇宙會毀滅這些外在條件限制。

關於時光機,童年時,我一直在想,會不會有個若干年後的我,偷偷回來探望從前的我呢?又或者,在我有生之年,都未及發明時光機的話,也不用緊,下輩子的我,同樣可以回到數十光年前的一九八四年,作尋根之旅。

而當然,直至今天,廿四歲的那年,還是沒任何跡像顯示到未來的我有回來過。

上帝,就容許我今晚有部時光機,來窺探我的前世今生。如果能回到過去,大概我會重返十六歲的那年,告訴那個情荳初開的小女孩,愛情,根本沒想像中那麼美好。看十年八年後的我,就是活生生的人辦。我要讓她知道,愛我的,從來只有我自己。

然後,我會帶著憂傷的心情,跳回我的時光機,百轉千迴,去到十年後的我,那個該已三十有四的我。我會問,跟那人十年的約定,完結了沒有。我會想聽到一個甚麼的答案?今天,我不知道,無論是天荒地老抑或惘然若失,我甚麼都不願知道。

幸而我沒有一部時光機,幸而廿四歲那年沒遇到回來找我的那人,於是大抵我心知肚明,從此浮生若夢,錯到沒完沒了。

兩週一聚:我有一部時光機

2008年10月29日星期三

生命的價值

有一天上司跟我說,中大的哲學系面試有條問題,是「Why?」,之後要考生回答。她問我,妳會怎麼答?我搖頭,我知道這一定是類似無聊智力題的答案。她說,答案是「Why not?」。

上星期聽到弟弟說起在崗位上時不時遇到犯人自殺的事件,剛不久前便發生了兩宗。但那些自殺的,都不是犯了甚麼殺人強姦的大罪,著實不需要走到這一步。我想起跟我說過,在世上,有很多人是不能改邪歸正的,就算用槍指著他們,也無能為力。那不是人性本惡的陳腔濫調,只是,有太多活在邊緣行屍走肉的生命體,沒有靈魂,沒有目標。他們不會明白甚麼是將來,甚麼是理想,正正因為這種無知,他們不需要求生命,只求生活。而死亡,之於他們只是抽根煙撤泡尿那麼鬆容,著實沒我們正常人所想的那麼凝重,至於他們對於自己的結束,也沒甚麼值得惋惜。

他說,所以我們指責他們淪落、不自愛,是不恰當的。當生命的成本(Cost) 已低得毫無價值,生與死,其實就變得名副其實一線之隔。嗯,我現在大概明白了,那就是「Why VS Why not」的理念。那時還很主觀固執的我,對於他的一番言論嗤之以鼻。

他教我的,假如我們這一代,還要為生命的價值作個爭辯,似乎都顯得有點不切實際。當我們還堅信社會是美好的人性是善良的的時候,世界有更多的角落,養活著更多的罪孽,是無法無天無日無之的,那些都不是姦淫擄掠殺人放火,更多掇人,只是幹著偷厄與瞞騙的小事,都足以致命。我們永遠都想不通不明白,但這碼子事,卻如恆常般無休止上演。宣揚真美善何其容易,實踐也容易,但要破地獄,又談何容易。

2008年10月28日星期二

金融風暴

絕少談及金融經濟的我,可想而知,我對錢並不怎麼敏感。當全世界都在為股死為股亡的時候,我還在公司偷我的懶、發我的白日夢、博我的炒。

我不喜歡「金融海嘯」這個名詞,好端端的,金融風暴就金融風暴,海甚麼嘯?本來身家大縮水是一件好慘情的事,但遇上「金融海嘯」,我只聯想到一班中環才俊被銀紙浪捲走,不漫畫化麼?

聽說匯豐跌至七十五元,一向滴水不沾的我,都有點動心了。又或者等恆指跌穿一萬點,再說。忽然想起中學時老師說過一句形容會考成績的,「一山還有一山低」,這次股災也是。

唔,其實真的很慘烈嗎?我沒感受到。爸告訴我,他出來香港三十年經歷了三次股災,通縮啦、經濟蕭條啦、失業啦,好恐怖的。但我說,但係呢啲嘢,十年梗嚟一次。十年後,咪又一條好漢!

周遭的朋友都損手爛腳,飯局時,我好豪氣地「我請」。友問:「點解妳請?」我說:「因為我贏咗錢。」友大驚,我說:「乜你無聽過『不賭就是贏』咩?」招來幾對白眼,其實我無意串人的。

其實我都有蝕錢架!我買的基金帳面上虧了四分之一,我好自豪地反駁:「喂,四分之一咋喎!」比起你們的一半好好多啦!又招來幾對白眼,及「唼唼」聲。

洪的經濟理論,說通縮時的生活水平其實是一樣的。收入減少,自然支出減少,自然物價下降,所以最終名牌會提早減價,餐廳會多打折頭。好明顯,那是未捱過窮的人的烏托邦思想。咪傻啦!愛馬仕是不會減價的,勞力士也不會。

當我說:「愛馬仕係唔會減價架!」的時候,他反駁:「本來買愛馬仕的人會跑去買山茶花、本來買山茶花的人會跑去買路易威登、本來買路易威登的人會跑去買古馳,如此類推。到最後因為最高層的需求減少,最終都會降格下來。」嗯嗯,所以他會「由半島改住洲際」,明晒。

2008年10月27日星期一

好友?

富商劉鑾雄(大劉)愛將甘比誕下千金,曾與大劉傳緋聞的李嘉欣前晚出席雜誌派對時得知消息,她即開心的說:「恭喜晒!」不過她直言不會刻意致電給大劉恭喜對方,會透過傳媒表達。大劉曾登頭版廣告賀她生日,問嘉欣會否登報恭喜對方?她笑說:「我沒有budget!」她又說因跟甘比不熟,所以不會刻意送禮物給BB女,免得其他人誤會她做宣傳。提到她跟大劉是好友的時候,大劉有否要求她為其生小孩?嘉欣即說:「不記得了,這麼久所以沒什麼印象。」

眼都凸埋,好友要求生仔?!呢個咩世界?!

後補凸眼新聞一則:

大劉對甘比懷孕一直沒有公開表態,只曾在7月出席公開活動時,他與女友呂麗君被記者訪問時,鬼馬地向者說﹕「唔關我事!」但記者問他甘比懷孕是否開心?他則笑笑口沒有回答。

2008年10月26日星期日

關於洪的一天

星期六過來了香港,順道約我吃個飯。在金融風暴下,自言蝕了過百粒的他,向我訴苦。好心的我本想請他吃一頓飯,後來他接著說「所以由半島改住洲際」,我便硬生生把話吞回去了。

席間,他忽然游說我轉行當金融經紀,說他剛和他的經紀見過面,那位經紀年紀輕輕便成為年薪過百萬的中環猛人。我搖頭,推說我沒這個本事,這些錢不是我賺的,云云。直到愈說愈離譜,說要介紹給我認識,我一口拒絕。他咕嚕了幾句,問我身邊有人沒有,我隨口回應:「沒所謂呀,有錢就行啦!」我的意思是,(有沒有人也)沒所謂呀,(自己)有錢就行啦!可是他聽到立即敲了敲我的頭,我就知道他會錯意了。

他告訴我,現在生意不好,遲些他來香港投資房地產趁低吸納。我說,好呀,買十間八間收租,或者一轉手賺幾百萬,不過,要等我考個地產牌先。他問我為甚麼,我說,因為要賺你的佣金哇!他揮揮手,滿不在乎地說,沒考到就不可以給嗎?

忽然他很想去「生記」吃粥,說是在蔡瀾的書上看到的,於是就跑去油麻地。我沒聽過這家店,也不太喜歡吃粥,不過遠遠已經看到很多很多人在排隊。

點了一碗大的,四十元,蠻貴。好吃麼?我是不怎麼覺得,反正熱的粥都不會差到那裡去。

走過「義順」,心血來潮就走去吃了一碗雙皮奶。

他說覺得太甜了,比澳門的甜。我說香港人喜歡甜吧,我很快便吃完一碗。

本來他想去看《海角四號》,他在台灣聽到很紅,但香港只有百老匯電影中心有上,而且只有兩場。不知道遲些會不會公映?

原來他從來沒去過甚麼天壇大佛、海洋公園的,每次到港都是直來直走。於是我說,帶你上山頂吧!坐巴士上山的途中,看到那些獨立屋,他問,要不要一千萬呢?我說,一千萬只買到廁所。他瞪大了眼睛,問租金一定很貴吧?我說是啊,慫恿他趁低價大手買入一排。沒想到他沒說我瘋了,還點頭,還問長問短。嗯,謎低終於解開,原來這次來是找我幫他格價!

晚上,我突然很想吃UCC 的沙拉,於是就跑回海港城。那時七點,排了十五分鐘就有位子,還好。然後他告訴我,要不是跟我吃,他不會有耐性等;我回他說,要不是有伴,我也不會一個人跑來UCC。

我十分喜歡吃吞拿魚,翠跟我吃過就知道。

還有它的招牌凍咖啡,喝完超爽快。

2008年10月23日星期四

近況

這幾天不舒服,回家便想睡,但總是磨蹭到十一二點才上床就寢。睡到三四點便造惡夢驚醒,又冷又熱的,沒甚麼精神做事,心情又不好。

又熱回來了,三十多度的天氣令人流汗。我放棄穿長袖衣,也沒帶備披肩,看到街上的皮靴冷衫打扮,令人髮指。尤其是,這季將很流行的猄皮流蘇boot。

打開公司電郵,無所事事地呆了一個上午。不是沒事幹,但一點都不急,不急就是不急。於是打開、縮小,再打開、再縮小,直至離開公司時,決定轉為未閱讀,明天再算。

打開skype,好想撩人傾偈,但沒人有空。於是打開msn web messenger,如是,於是關閉。一兩個小時重複一次,直至放工。

為友查看每天的股價,由想當年的十元插水到今天的九毛錢,我除了天天都說明天會更好之外,還可以怎樣。唉,予欲無言。

聽到一些自殺的消息,從前的我必定很痛恨和不屑,但現在有點動搖。在想,我的一位友說得對,覺得人生是美好的,只有我們這一群;而世上還有很多人,生活跟死亡其實沒兩樣。

《少年四大名捕》很好看,因為我喜歡馬國明。打算找漫畫版來看,但應該不會成事。

2008年10月21日星期二

由經濟不景氣說到女星賣淫

今天午膳,由經濟不景氣說到女星賣淫的話題。

M:「再唔掂,不如學譚乜怡咁,去汶萊走一轉。」
V:「難啲囉,人哋咁大妳咁細。」
M:「整整咁得囉!」
H:「咁仲要睇樣架嘛!」
V:「咁又唔駛喎!你睇趙乜儀就知啦!」
此時,在喝水的H 嗆了一口。
V:「人哋仲長做長有呀!」
M:「做埋LV VIP 添呀!」
身為男性的H,好難以置信地搖搖頭。

PS. 現在趙女已經轉成Prada 的粉絲。

2008年10月20日星期一

集體回憶

午飯時和同事們聊起小時候的習慣見聞,原來都很相似。

-買腸仔包,特意挑腸仔長些的。
-吃腸仔包,先吃掉麵包,吃完整個包才吃條腸。
-買炸腸仔包時,會挑炸燶的。
-喜歡吃孖條,從中間分開兩半慢慢啜。
-放學的小食,是街邊的魚蛋和碗仔翅。
-常常去士多買波波口香糖。紙包裝細細盒,一盒有四五粒,有很多種口味,才五毛錢。
-瘋狂儲yes 咭,和看yes。
-會鬥多yes 咭,潛到特別版會興奮過執到錢。
-據說潛yes 咭是有技巧的,把咭拉出少少再塞回去,之後拉出就會抽到兩張。
-一定有本相簿儲yes 咭的,比身份證更重要。
-因為yes,認識毒瘤明。
-小學時的女偶像一定是周慧敏,男偶像大部份是劉德華。
-鄭伊建、林志穎、陳曉東、謝霆鋒,總有一個令你中過招。
-西雅圖天空、自作多情、一起走過的日子、容易受傷的女人,梗有一首令你發過狂。
-每間小學中學從前都一定是亂葬崗,一定死過人,一定是廁所有鬼。
-上廁所,一定是兩個女同學一起入廁格,如廁時另一位面向門。
-玩筆仙/銀仙/碟仙,必問問題是將來老公/老婆係邊個。
-梗有些鬼故是朋友的朋友的經歷,卻永遠沒有是朋友的親身經歷。
-寫紀念冊,一定用齊七隻顏色的原子筆。
-金句:「記得M,記得E,記得M E,記得me。」
-女孩子的夢想是十八歲結婚。
-初戀也是十八歲。
-偷偷穿過媽媽的高跟鞋和偷塗過唇膏。
-玩過香港小姐加冕,自製后冠和捧著迷你聖誕樹在家繞場一週。
-不參選港姐,都要做模特兒。
-睇過《肥牛牛布斯》,還記得那隻會甩殼的烏龜。
-秋季大旅行,一定有大棠郊野公園。
-或鶴藪,但只懂唸成「鶴數」。
-去秋季大旅行,又一定話呢度有鬼死過人。
-記得學「seafood」這個英文字時,個個同學仔都吃吃笑。
-女同學的髮型,多是前額留兩條長長的劉海,像曱甴鬚。
-男同學則喜歡戴尾指指環,和留尾指指甲。
-成日看到溫兆倫做的電視劇,那時還未叫「發瘟」。
-但梁漢文已經有個花名叫「娘炳」。
-還很記得《火玫瑰》的海潮。
-那時飛圖的梁雁翎和黃凱芹,很紅。
-流行影貼紙相或咭,高峰期時每星期都影。
-還未出現自拍,但流行上影樓拍沙龍照。

2008年10月18日星期六

回到深秋

關於秋,我的記憶很少。它不像盛夏令我想起愛戀的狂熱,也不像嚴冬那時失戀的慘烈。想來想去,我終於記起,那年的秋,有個陪我散步的人。

那個初秋,就是差不多這個時候,我們都喜歡晚飯後,由尖東的海旁,一直慢步到紅墈,再拗回來。這樣一來一回,都要個把小時吧,反正我沒在意時間的長短。那時總覺得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又要分手了。那段日子,每天如是。

秋天的天空很清明,我們看著星星,看著月亮,那時圓時缺的美。我說,我喜歡這樣,每晚看看星光看看月兒,日子便很快過。而,真的,日子真的很快過,當我們看過若干個月圓月缺後,我再也牽不回他的手了。因為,冬天來了,我們再也回不了去。

看到這個秋的派對,我想起一首舊歌,很舊了。



兩週一聚:秋天

一段關於吾友的愛情

今天收到一位好友給我的留言,她說,她看到我的文後,有感而發,想起了她的一段往事:

幾年了?估計有八年了吧!這八年來,他總是在我身邊。從高考放榜大學選科;到出國讀書周遊列國;再到所遇非人闖下大禍;甚至事業低潮失意沮喪;他都一一陪我走過。如果他不愛我的話,那麼他一定是個白癡,不然的話怎能一而再再而三並且不問回報地為我排憂解難呢?

即使大家獨處時,他也從不佔我便宜,倒是我總有意無意地誘惑他!可他卻依然是個謙謙君子,決不乘虛而入。如果他的最終目的是要得到我一輩子,他已成功了一大半!無論身邊如何優秀的男子,我總是看不上眼,因為他們都不如他好。奇怪的是,他一方面跟我說要多談戀愛然後找個可以付託終生的男人;另一方面卻對我身邊的男伴甚為挑剔,把胃口越養越刁。

十七年的距離真得那麼遙遠麼?遙遠得我倆隻可像牛郎織女般在銀河的彼端互相凝視。又或者他對我根本沒有男女之愛,八年來的守護只因他把我如女兒般看待?每次我戰戰兢兢地試探他,他總是很聰明地把話題轉開令我不得要領。多少次我告訴自己此君只是一個糟老頭,世上男人多的是,為什麼我偏要一頭栽進這顆老樹裏呢?只是此樹雖老,卻在過去的八年裏不斷替我遮風擋雨,要離他而去,叫我情何以堪?


大概每個人的一生,都擁有一兩段比愛情更刻骨銘心的經歷。這些往事都是可一不可再的,就算跟那人分別了,此生此世也將不會再尋回比這更令人動容的感覺。我們不需要擁吻,不需要愛撫,不需要結合,但心,卻已經洽洽連繫在一起。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細唸起來,一字一淚。如果連你也不教我放棄一切拋開所有,今生今世,還有誰值得我蹉陀歲月醉生夢死。錯過,又何妨。

香水男事件

第三個,是位好斯文白淨的男生。起初還以為他頂多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但原來已經年屆三十。他愛飲酒,時常蒲酒吧,但很靜,從不愛搭訕。身為工程師的他,失驚無神辭掉工作去考飛機師,他告訴我那時,已經遞了信。我愕然得很,他說,因為他想轉行,剛巧看到某家航空公司請人,便去碰碰運氣。

很難想像他穿起制服的模樣,他總是一面書生文儒的氣質,說話輕輕柔柔的,皮膚比我還白晢,最難頂的是,他喜歡塗香水,是女裝香水。每次聞到他身上那陣幽香,我都會取笑他。他用的是三宅一生的經典一生之水,十分娘娘腔。

那時我實在相信他是基的,不過他基得漂亮,我慢慢就接納了這位朋友。他剛辭職的那段日子,常約我聊天吃飯,晚上就去喝酒,夜了便送我回家。有次,我忍不住問他,到底他的香水是不是三宅一生?我覺得三宅一生不可能這麼持久,由朝早到夜晚都歷久不衰。他說,是呀,因為他每次都會噴七至八下。啊,原來如此。心裡打了個突,七至八下,好可怕。

有天他忽然問我用甚麼香水牌子,很香。我說,是D&G 的Light Blue。然後他恍然大悟的樣子,直至幾天後,他在車廂的抽屜內,搜出一支D&G 的Light Blue,沾沾自喜地告訴我,他自己去買了一支。原本我以為他是送我的吧?後來才知道是他自用的。

幾個月後,有天很興奮地告訴我,他被取錄了,幾個月後便到澳洲受訓。很好呀!他終於都實現了夢想。後來自他飛去澳洲後,我們便少了聯絡。直至有天,我在學校接到他的一通電話,說他回來香港了,想約我見面。我說好呀,於是他過來九龍塘,我的學校找我。他曬黑了很多,我們在一家咖啡店聊了很久,直到我說我要上堂了,才分手。就在我站起來時,他拿出三宅一生的一生之水,說是送我的。那支,是當年的夏季限量版。

後來我才知道,他從澳洲回來後,結識了個女朋友。

絲襪男事件

第二個想起的友,更爆。他是位專業人士,出身中產家庭。認識他的時候,他在名牌大學畢業不久,六尺的他,一面意氣風發的神態,加上律師的身份,的確迷死不少港女。那時我好懷疑,他唸法律是不是為了媾死女?後來他好坦白地告訴我,因為他喜歡穿上正式服的女性,覺得女人穿著絲襪高跟鞋是最性感的。聽罷,我大為驚駭,心想他一定是個心理變態或易服癖之類的人物。不過,後來他補充了一句,唓,其實跟女人愛西裝男的心理一樣之嘛!咁又係喎!

他品味高,就算是閒日約會都要一絲不筍。在他的影響下,我會刻意裝扮自己來配襯他,好虛榮。他有次告訴我,那天在庭上看著對家的女律師,她的腳,好美。我再問,怎樣美呀?他便形容得很精景:她坐在椅上撓起腿,眼睛很專注的望著答辯人發言,但下足卻輕輕甩出高跟鞋,用足尖掛著鞋頭搖呀搖,其實她是心不在焉的,但只有我一個知道。

嘩,我好記得他的形容詞,那時,聽到他的話後,腦海便浮出當時的景象。我便說,喜歡她便追求她呀!他搖頭,卻忽然好興奮地捉住我的手,說要買那對高跟鞋給我。事情後來怎樣了結,我忘記了,反正最終我也堅持沒理他。

我不愛穿絲襪,所以每次穿高跟鞋,他都好遺憾地說這是美中不足之處。後來,在一個寒冬的某天,我裹著黑色呢絨大褸,穿了條傘裙子,配上大孔魚網絲襪和紅色高跟鞋子,那天,他生日。甫見到他,我便笑盈盈地問,靚唔靚?當然靚。之後他忽然說,想去行沙灘。我皺了皺眉,礙於他生日,就勉強答應了。我記得海風很冷,他還鬧著玩向我潑水,我半認真地生氣了。他便討好我把我的高跟鞋抹乾淨,他常叫我把家裡的高跟鞋拿給他擦亮,他打蠟有一手。

後來漸漸大家都忙,便生疏了。他送過一對高跟鞋給我,但那種鞋子只宜貢奉,所以我一直擱在櫃內,直至認定一輩子都不會穿,才扔掉。前一兩年,有天他忽然發了個短訊給我,說他愛上了個有夫之婦。我好驚訝,細問之下,原來那個女的比他大很多,而且結婚很多年了,只是未有小孩。我便說,那麼便叫她離婚啊!他說,她不願意,因為她好愛她丈夫。聽罷,我輕輕嘆了口氣。這種事,我們局外人能幫的很少。

一直在想,能令他愛上的,會是一個怎樣的女人。現在終於出現了,但不見得是個優秀的女子。唉,好懷念那時氣宇軒昂的他。

2008年10月17日星期五

裸照男事件

今天上班時,坐在車上忽然想起我認識過的朋友們。我該說,我的人生算是幸運吧,因為我遇過好些友,都是萬中無一的,怪人。

第一個想起的,是一位當外科醫生的友。認識他那時,他剛失戀,而我也是。於是終日茶飯不思的他,幾個月便暴瘦了幾十磅。由一個肥腫難分的電車男,搖身一變成為骨肉均稱的鑽石王老五。他時常誇自己身材好正,我便說,好吖,影啲裸照嚟睇吓?他又真係影喎!不過是無頭的半身照。他沾沾自喜之餘,還不忘叮囑我不要外洩。

就在某個新年前夕,我發了個短訊給他,喂今晚去行花市吖?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後來逼完一輪後,還不想回家的我,便嚷著要上他家坐坐。他說好呀,順便露露肌肉給我看。我大笑,我知道他自戀成狂了。他的家好整齊,是他一手一腳收拾的,好厲害。得知他還會煮飯後,便扭他弄個晚餐給我試試手勢,他真的花半小時給我做飯。後來說說笑笑看影碟看書到三更半夜,我說要借他半張床,於是,我們就像五六十年代肥皂劇的情節,一人一邊楚河漢界地躺著。整夜都沒睡,我在聽他說著他前女友的事,他也聽我的。我想,他真的好愛她。

自從那年開始,每個新年前夕,我都是和他度過。他從不主動約我,但每次我約他,他必到。他好忙,經常都要到外地開會。於是我要求他,喂,每次經過機場的免稅店,都買一支香水給我當手信。如是者,好多時我們都只是匆匆吃個飯,他交底香水給我,就走了。現在家中的香水櫃,有不少珍藏是他送的。

每年的一月一日,我都會問他,喂,下年新年又跟你一起過好無?他都說,最好唔好,因為他好想結識個新女友。嗯,我知道,他還是未忘記。後來,直至幾年後,我交了新男朋友,自那年開始,我再沒主動約他了。再後來,他煞有介事地告訴我,他跟舊女友又走在一起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對我耿耿於懷,但那一刻,我是覺得,他生氣了。有點莫明無妙的我,反而嬲惱起他來,幹甚麼呀?示威嗎?一氣之下,我再沒理睬他了。

現在想來,不無遺憾,我們頂多只是朋友,連拖手都不曾有。

2008年10月16日星期四

當我的好朋友

其實我不怎麼喜歡拍拖約會,我不喜歡一個小時內攬攬錫錫數十次,怪別扭的,我會皺眉,會妖。

我是個好直接的人,當我懷疑你是不是看上我的時候,我會理直氣壯地問。如果不是,那就最好啦,我會吁了一口氣。但當然,當我會這樣問的時候,好多時,答案都是正面的。

我是個好沒耐性又尖酸刻薄的女子,雖然我著實會因為有人追求而虛榮,不過很快又會覺得,其實很可惜。不是嗎?當好感私有化後,一切都以為是理所當然的。你應份的認為,我應份答應你,應份對你坦白,應份把你當作最親。BULLSHIT,拍拖,不是大晒的,於是最後便不歡而散。

拖友,老實說,我不怎麼在意渴求。但真正願意當我好朋友的,只當我的好朋友,卻是可遇而不可求。因為欣賞我,而前來結識我,只會遠遠遙守著我,在我哭時借我手帕,或肩膀,是多麼的純真率性。

這種好朋友,我反而會真心愛上。那種即使我沒選上你,你還是如一的愛護著我的,正直無私的情感,怎麼說,都比朝朝暮暮纏纏綿綿的男歡女愛來得矜貴。不需要捉住我的手,我自會跟著你;不需要擁抱,我的心也一定有你在內;不需要承諾,我定會陪著你一生一世。

所以啊,不要喜歡我,但願你肯當我的好朋友。

減肥血淚史

近幾日,開始「的」起心肝減肥。我不是百零磅而口中長期嚷著要on diet 的那種,我是確確實實在BMI 量出來正正是23、十分合理而又有迫切需要減肥的高危人士。

從小到大都跟瘦沾不上關係,就連標準都掹掹緊。我不貪吃,不過嗜甜,嗜一切炸物,人生沒有甚麼壓力,又不愛戶外活動,又十指不沾陽春水,養尊處優的生活理所當然令人頹靡。

其實一直也不覺得這樣有甚麼問題,真的呀,我又不是肥到買不到衣服,又不是肥到找不到男人,頂多咪放棄小號華衣、不買背心迷你裙,之嘛。不過我可以隨意吃我想吃的食物,要知道,大吃大喝大魚大肉的快意,非筆墨所能形容。

自小便圓圓潤潤豐豐腴腴的我,曾經試過減肥,也好成功地,兩三個月便減掉了十幾廿磅。那時做暑期工,半自然半刻意,做做運動,少吃零食,就功德無量了,記憶中一點也不痛苦。可是呢,創業難,守業更難。重歸校園後,根本沒有人知道before & after 的對比,於是人便鬆懈了,還未畢業便打回原狀。

做事這幾年,不知不覺肥了三十磅。無錯呀,是三十磅。但身邊沒有一位同事發覺,而我的上衣裙子長褲,統統都還在穿,毫無異樣。那三十磅長了在那裡呢?其實是一個謎。不過算啦!因為後來我還是覺得長此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決心減肥。這次,三個月甩了快三十磅,連我也為之驚訝,原來一個人只要有決心,真的凡事都可能。不過呢,我周遭的同事們,竟然無一個發現我瘦了,就算是一點點,都沒有,唉。

這已經是上年的事了,而這陣子忽然發覺,我又有再衛甲的必要。雖然放肆得不多,還不到十磅,不過我好想下年暑期,穿比堅尼游水。畢竟,下年我都人到中女了。

2008年10月15日星期三

我可愛

今天,一位友忽然傳我一道訊息,問我近況如何。我回他,很好啊。心裡有點疑惑,這位友,已經很久沒聯絡了,前陣子說過要約我吃飯,但沒成事。後來一拖再拖,我沒主動再提,也就以為他忘記了,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於是我們傳來傳去,聊聊天說說閒話。他說,他上次沒應約,因為剛轉工,需要時間處理公事。待他定下來,便會找天跟我食個飯。我說也好,反正很久沒見,久得你也忘記了這件事。他再強調,他沒忘記,他一直都記住。

這位友,好挑剔好固執的,有時完美主義得連我也看不過眼受不了。跟他爭論,也是無補於事,久而久之我也省口氣了。而我,其實我一直以為在他眼中是個粗魯無禮膚淺八卦的港女,一路以來我都不敢跟他討論些正經有深度的問題,怕自暴其短。唉,他一家都是文化人,有學識有修養有藝品有內涵的,害我都有點自卑了。

後來,他跟我說,除了吃飯,還想約我做些甚麼。我想想,好啦,不如去看電影吧。他說,還可以去唱K 㖭!不過他不是這個意思。於是,我問,那麼你想做甚麼?他說,沒所謂,反正是想跟我消磨一天。那一天的意思,是一整天。

嗯,有點古怪。於是,我也好直接地問,是不是喜歡上我啦?他沉默了很久,反問,不然我怎麼想約妳?我頓時很驚訝,十級驚訝。怎麼會喜歡上我呢?腦內浮出十萬個為甚麼。我即時把我所有的疑問一口氣發表出來,他沒回答,只是說了句,因為感覺。

我立即覺得,唔係吓話?講真的嗎?我有好多缺點呀!他說,是呀,不過可愛。

嗄?!從來沒有人讚過我可愛囉。

不過我這友每天都好忙,比我更忙。大概喜歡只能是喜歡,跟喜歡我的人做好朋友,已經是件好開心的事了。

真心的一句

今天回到公司,打開電郵,看到十多個留言,嚇了一跳。

沒想到,原來真的有那麼多好朋友在支持著我。然後,我好認真地逐字逐句地看,再好認真地逐字逐句地回應。一直忙了個半小時,才捨得關掉我的網誌,做正經事。

我在想,應該還有些漏網之魚吧?你們願意給我一句鼓勵嗎?虛榮的我,被誇後會沾沾自喜,會像小朋友一樣,笑逐顏開,從此努力讀書溫習功課。而我,就好像神賜我力量一般,長寫長有。

整天都笑意盈盈的,同事們都問我,今天好開心麼?我說,是呀!那種爽快,就像知道有人在暗戀我。而其實,我的博,圖片不多,也沒相片,既不像人家的說華衣談美食那麼高檔,又沒有別人天文地理時事藝術瓣瓣掂那麼得體。究竟,這裡有甚麼好?

嗯,頭一遭覺得,我真是個好平凡好平凡的女子。正因為這樣,我好想向每位珍惜我的友一一道謝。

2008年10月14日星期二

買個兵馬俑好無?

「喂,不如我去西安買個兵馬俑俾你好無?」
「吓?!點抬返香港呀?!」
「好易啫~手掌咁大個之嘛!」

「喂,不如我去西安買個兵馬俑俾你好無?」
「吓?!乜俾買架咩?!」
「梗得啦~兩蚊一個之嘛!」

「喂,不如我去西安買個兵馬俑俾你好無?」
「吓?!妳講笑定講真?!」
「講真架~通街都係銅像仔啦!」

問十個,十個都一面驚訝。

陌生的感動

每天看到博上的瀏覽人次,都有些納悶,真的有那麼多讀者來過嗎?撇除好些誤闖的、好些重復進出的,都有上百人吧?而在Google 閱讀器內加了我進去的,就有百多人。但我想在Google 閱讀器看完了我的文章,該不會再擊點入我的網誌吧?

我著實好想知道,閱讀我博的是誰。當中又有幾多個,是每天都會來看看的?就算今天沒新文章放上來,不打緊,明天再來吧;就算明天也沒有,就後天再來。有多少個忠實讀者是抱住這種心態?

在這裡寫博快一年了,意外地結識了好些朋友,從素未謀面,一起走到交換心事,經歷是多麼的奇妙而特別。還有更多是在背後默默支持我的,不知道是從何而來,但為了我,為了我這個如斯平凡的女子,願意付出一些時間,一些精神,不約而同地來到這裡,就是想閱讀我的心情。雖然我不知道,而你們也沒打算讓我知道吧,但這無疑令我有份雪中送炭的感激。

一直寫了那麼多年,也是因為有人一直在看。因為你,你們每一個,無論多累多枯竭,我還是要堅持打開電腦,在鍵盤前按下一字一句。而你們,縱使未曾相識,但比老朋友更親切。有時候我在想,每天打個照面的一百幾十個人當中,也許有幾個,就是支持著我的知己。

2008年10月13日星期一

貓之死

我家樓下,窩了小貓一家五口。我上年十月搬進來,那母的,就在兩個月後生產了。於是十二月的嚴冬,新生了三隻小貓,一隻灰色的,一隻黃色的,而最小的一隻,是黑色的。

去年的冬天很冷,我時常都擔心小貓養不大,會冷壞冷死。好幾個星期沒見到牠們,心裡總有點不安,於是叮囑媽如果發現牠們的行跡,要告訴我。後來,兩個月後,小貓終於露面了。牠們很瘦,但還是健康敏捷的。爸試過想捉回家養,因為那陣子很常下雨,又冷又濕,怕牠們著涼。我也猶疑過的,但最終也拒絕。我說,如果小貓們忽然不見了,貓爸貓母會想死牠們。

沒多久,黑色的小貓再沒出現了,只餘下灰貓和黃貓。媽說,黑貓體型較小,可能抵不住冷,捱不過冬天。後來,母貓被捉去做絕育手術,那幾天,公貓四圍找牠,顯得很不安。看到牠回來後,又活潑起來,常常走出來跟人玩耍。公貓很乖,很喜歡被人摸頭。我好幾次見到牠,特意停下來跟牠玩樂,而牠呢,就算在開餐也好,只要看到人,就會停下口中的食物。

本來,熬過了嚴冬,我們都以為小貓就會健康地長大。但是,幾個月前,小貓們和母貓都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捉了去烹調龍虎鳳,不知道是不是被車撞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誤吃了老鼠藥中毒。總之,就是一夜間消失了。而公貓,就仿佛老了十年,沒精打彩的,又不吃東西,一下子瘦了很多。附近好心的餵貓人,看到牠憔悴到這樣子,都好鼓勵牠,又帶牠最喜歡吃的糧食給牠。

終於,這陣子看到牠,樣子又回復英俊了。牠似乎已經知道了這個事實,也接受了。媽說有時見到牠,也會停下來跟牠玩耍,牠總是那麼可愛又會逗人開心。

昨天,媽告訴我,弟弟昨晚回家時,在馬街上看到牠的屍體。

我頓時驚叫出來,不能接受這個消息。我反問了三次,才確定沒聽錯。我好難過,為甚麼會這樣子的呢?好不容易,才熬過這一切。當滿以為情況會漸漸變好時,原來,路,已經行到盡頭。

我好遺憾,沒為牠拍個照、起個名。好遺憾。

2008年10月12日星期日

向西安出發

奧運那時說過,十一月相約翠去北京。其實好幾年前我已經一直嚷要到北京一遊,那故宮,那天壇,那長城,都令流著炎黃子孫的血的我情有獨鍾。之不過,出門遊行也要講機遇,我和北京一直都是差了點緣份,好幾次打算要去,也不成行。

前些日子,我又向翠提起北京之行,於是各自找資料參考,發現現在北京的團價貴得驚人,奧運時只一千多元的五天團已不復見,眼看動輒二千多的北京所謂超值團,氣得令人牙癢癢。於是,再一次,與北京擦身而過。

後來看到「麗麗華」(我改的,媽笑我無聊。)的五十一週年推廣,起初看中了大連五天團,做夢也沒想過價錢只是HKD 1899。於是我介紹給翠,後來,翠看到這個西安四天團,更抵,只售HKD 1599。

我甫看到時,也為之震驚。記憶中前幾年去西安的團,沒三千也休想染指。現在HKD 1599 喎!真是泰國價遊西安。於是,我想也沒想,就拍板了。那個埋下秦始皇兵馬俑的坑,那個楊貴妃下浴的華清池,那個經歷數千年興衰榮辱的古都長安,我和翠都認為,西安,是身為中國人一生非遊不可的地方。

我們會在十一月底出發,如果你也有興趣加入,歡迎留言給我詢問日子。

傷痛,無關年齡

龍應台說:「任何人,在人生的任何階段,愛情受到挫折都是很『傷』的事,更何況是一個十九歲的人。」

--《給親愛的安德烈》

當我們年紀愈大,愈見多識廣時,便會犯下這樣的錯。錯在,我們都喜歡對年少無知嗤之以鼻。打開報章,幾乎每週都有癡男怨女為情所困而欲或自殺或自殘或殺人的新聞,我們都只會袖手旁觀,抿著嘴或翻個白眼,不屑年輕人的所謂要生要死。

對批判別人的本事,世人都煉得爐火純青了。但是,其實曾幾何時,我們都有年少輕狂過。熱戀時,都有想過私奔,想過為對方做些好偉大的事,想過委屈自己去愛別人,以為愛情就是天地那麼大,超生越死;又或者,失戀時,想墮落沉淪一厥不起,想呼天搶地哭到瞎眼,想掏出血淋淋的心,去證明此志不渝,沒有你,人間仿如末日死城。

這些念頭或行動,好幼稚麼?其實是的,因為我們用了自己的尺去量度別人。一個四十歲的人,看一個廿歲小伙子,當然甚麼都看不順眼。更甚是,兩個同樣三十歲的中女,一個滄海桑田而另一個才情荳初開,她嘲笑妳追求幸福的天真,妳鄙視她作賤自己的淪落,其實,彼此都只是兩個狹隘且自以為是的靈魂。

我們都一定跌倒過,傷過,恨過,錯過,癡狂過,這些實在的感受,你不會不明白,不會不知道。這些都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對別人也許微不足道,對我們自己,每一次痛苦都是絕對的,真實的,很重大,很痛。

2008年10月11日星期六

年年有今日



今天亞視重播這片,這已經是一九九四年的作品了,很老掉牙的電影,但我一路看,眼淚一路流下來。

故事很簡單,講述男女主角在大嶼山相遇,那夜因為颱風停船,被迫留夜,也因此發生了關係。但當時,男主角有個懷了孕的妻子,而女主角,也於兩星期後嫁人了。兩人都知道這段霧水情緣是沒結果的,但竟然也相約下年今日再見。如是者,年復一年,就像牛郎織女一樣,每年短聚一宵。甚至某年,腹大便便的女主角,在會見男主角的當天旦下了女兒,那女娃還要是男主角接生的。

直至有一年,男主角要移民了,男女主角如常在大嶼山幽會,滿以為是最後一次相見了,但男主角最後還是捨不得,每年都找藉口偷偷回港見女主角。後來又約干年後,香港經濟發展很好,男主角打算回流,那時女主角跟丈夫關係很差,於是暗示想嫁給男主角,但男主角因為妻兒的關係,不能不顧一切。誰知誤打誤撞的情況下,竟然結開了女主角兩公婆的心結。

一轉眼,又過了十年。那一年,男主角的妻子過了身,於是,他準備了戒指,打算向女主角求婚。女主角掙扎了很久,最終還是搖頭。她說:「如果在十年前的今晚,你這樣對我說的話,我一定答應你,但今天不可以了。」拒絕的原因,正正是跟他十年前的顧慮一樣。基於對身邊人的道義和責任,她不得不放棄男主角。

但兩人是相愛的啊!而且已經相愛了三十年那麼久。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就只有一天,是真正可以全心全意愛對方的。看到這裡,快尾聲了,淚水就忍不住在眼眶內打轉。到最後,兩個相愛的人,因為愛,最終也沒放棄跟對方的承諾,於是,一年一度的約定便永永遠遠維繫下去。

這不是個好故事,也沒有好結果,更不會有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大團圓結局。更甚於,一開始便做錯了,一直下去更錯,錯了三十年,沒修成正果之餘,更落得不能自拔。愛,都是脆弱的身不由己不堪一擊,卻又是一輩子一生人的大事業。愛情,如果看得開的話,能夠記掛在心頭茲茲念念汲汲營營數十年,即使做錯,又何妨。

我好喜歡這電影,從六十年代說到九十年代,世事都變得滄海桑田了,卻唯有兩顆心,是一直不變的。

三百六十五分之一的愛

我常以一種心情等待

我常以一種心情等待
雪,那飄飄而落的物體
負荷著一些水份
一些微粒,就這樣
簌簌而下

雪啊!以一種溫和而震撼的姿態
投入陸地
忐忑不安嗎?究竟
落下,是千挑萬選,還是
隨遇不安?以一種
不刻意,又不隨意的態度
遺落在你腳下
以素白,叫一切顏色
也遜色,是一種
卑虔,撐一傘六角傘
以一種少女的情懷,墜落在
你的胸膛,只求一息溫存



寫於二零零零年的初冬


無意中尋回當年《城大文學》的文雜,當中刊登了這篇。歲月真會催人老,寫詩那時才二八年華,轉眼現已快早生華髮。

隨意門

近日總有遠行的念頭,好想離開一下,好想出門當個異地人。也許呆在公司太久了,有點膩,有點渾噩。我承認,我的心,好野。

唸書時一有空,便去旅行。但去過甚麼地方呢,又不記得了,總之還不是東南亞、國內呢,不值一提。但我喜歡出外的感覺,其實去甚麼地方,也沒所謂,我只是享受那一剎的新鮮感。

剛畢業時,曾經好害怕要做些好刻板的工作,我不是個細心有耐性的人,於是好完美地想,最好一年去四次旅行,每次請兩三天假,就足夠了。說真的,旅行真的會上癮,是一種心癮,像偷食一樣,只會泥足深陷。我的人生,可以沒有華衣,沒有財富,但,不能沒有旅行。

隨便那裡都好,真的。我不要計劃好去那裡,反正最後大都成不了事,我喜歡看到一道廣告、接到一通電話、或瞥到一幕鏡頭,心之所至,想去,便去。這,何嘗不是一種緣份。

好睏,這幾天腦內都一片空白,好令人沮喪。我需要一點氧氣,如果世上真有叮噹的隨意門,就好了。

2008年10月8日星期三

秋涼

入秋了,感覺早晚轉涼,日落明顯較早,路上也漸漸多了枯葉。

我喜歡秋,因為喜歡傷感。放工後,慢慢走在街上,看到夕陽西下,涼風蕭索,吹亂一地落葉,那一刻,有說不出的寂寞。於是,我只好輕輕抓住肩上的圍巾,撥開額上的凌亂青絲,默默走我的路。在車上,看著窗外的人影,不消一會兒,天便暗了。回到家樓下,已全黑了。

有時覺得,一個人走路,好累。那種累,卻不是真正需要別人來為我分擔的;那種累,就像啞子吃黃蓮一樣,並不能訴之於口。秋天,都是黃色的;而黃色,代表古老,代表回憶,代表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褪了色,代表夕陽之後,便是黑暗的來臨。

那是一種心痛的感覺,而並不知道為甚麼而心痛了,只是覺得,秋天,好令人沮惋荼蘼,好令人軟弱得輕飄飄得無可奈何。我們都像中了魔咒一樣,靡靡之音,一倒不起。

2008年10月7日星期二

原罪

家裡有好幾本聖經,中學時就讀基督教學校,有一度,我決志成為基督徙;有一度,我堅持每星期返教會,堅持每天看聖經。但幾年後,我想通了,我不是做基督徒的料子。如果信耶穌的日子會是如此單調乏味,我情願,墮落人間。

我不是個好人,至少永遠都不會是世人眼中標準的乖乖女。神要我們所做的,我一項也守不了,我貪婪、自私、懶惰、魯莽、自大,除了奉公守法,我沒比別人好。但,這種淪落,卻開心。花花世界胡天胡地,這種對大染缸的留戀,不是真善美能夠代替。

我在想,如果真的有天堂,會是怎樣的一個地方?如果那裡沒有甜言蜜語,沒有秀色可餐,沒有嫖賭飲吹,那麼生活,可真是一片空白。那麼永生,又有何意思。

不難明白,為什麼愈來愈人對邪教異端趨之若鶩又好又怕。愈有學識的人,愈瞭解自身的劣根性和陰暗面。其實每個人都是一樣的,都有一樣的壞因子。你永遠都不會比我好一點,別五十步笑百步了,人在神面前,都是一模一樣的。而神呢,我不知道是不是完美,但,完美又如何,水清則無魚,人察則無徒。

或許,神說人一生下來便有原罪,是真理。柏楊也說得沒錯,人性,根本就是醜陋的。

2008年10月6日星期一

關於遊歷

我承認,我是個不安於室的人。

我喜歡外面的世界,兒童時代最愛看的電視節目,從來都不是甚麼卡通片,而是《日本風情畫》、《大地任我行》之類的旅遊特輯。小時候對美國有份莫名的崇拜,爸常說年少時有位友靠親戚關係移居了美國,他喜歡我姑姑,但最終爸都沒掇合他們。後來爸後悔當初沒成其好事,不然他老早移民了。他喜歡美國,因為童年活在共產文革下帶來很大的陰影,他很自然地媚上自由女神的形象。

對於些漂亮的地名,我一看便念念不忘。例如「多惱河」、「香格理拉」、「宿霧」,聽起來都美得如詩如畫,怎可以不去一趟?無論如何,我都先入為主的認為這些地方是人間仙景的了。

第一次出外遠遊,是隻身去新加坡。那時我都十九歲了,才初次乘飛機,有點笨拙。而我竟然膽怯起飛的那一剎,那一剎心跳得很厲害,那份恐懼,到現在還記得。後來唸書那幾年間去過台北、西馬、泰國、沙巴,畢業後又去過上海、無錫、蘇洲、杭洲,今年又去了東京、河內,戰績還算不過不失吧。

但有幾個地方,是發誓此生必到的,例如英國和法國。在英國,買一件BURBERRYS 的乾濕褸,是我的夢想,就如在法國買個山茶花包包一樣令人感動。而這無非關乎虛榮,就像跟人家說去了一趟加勒比海遊輪,一樣虛榮。

是啊,其實我喜歡去旅行,都是因為虛榮。

收信的喜悅


「一人一信」免費投寄日

今天看到這宣傳,我著實想,我們都好應該響應。寄信,就是為了換取收信者的喜悅。而現在不必付出分文,又能令別人快樂,何樂而不為?

2008年10月5日星期日

自信的美

昨天和愛美麗小姐來了個下午茶聚,收到她先前替我買的BORGHESE 礦物泥面膜,聞說它的礦物泥系列很好用,現在終於有機會一試。另外,她還送我一大堆護膚品試用,我都愛不飾手。

一直在很欣賞她,那份欣賞,其實都近乎尊敬了。她總給我女強人的感覺,一面意氣風發。然而,我不認為這叫做tough,我會說這是EQ 高,我是真的如此認為。

聽到她小時候的經歷,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中學時上學,要坐巴士轉地鐵再乘小巴,何等艱苦,而她卻能風淡雲輕般神色自若,我聽到都皺起眉頭了。我是相信先天決定了後天性格,一個樂觀的人,走路都會輕快一點。而快樂的人,生活都像充滿色彩。縱使面對一些不如意,我相信,她總有能力撐過去。人最大的逆境,就是過不了自己的關口。

這樣自信堅強的女子,都讓人好想結識。人不需要交遊廣闊,但有質數的好友,交結三數個便足夠。

祝我的友都能一帆風順。

2008年10月4日星期六

關於網誌

自零一年起,我已經有寫網誌的習慣,但最舊那個網誌,已經尋不回了。直至零二年,我在showhappy 裡申請了個用戶,之後便一直寫,寫到零七年,便停了。停用沒有特別原因,只是有點累,有點睏,有點膩,覺得太久了,我需要新鮮感,需要一點衝激,所以便離開了,一言不發。

斷斷續續去過好幾個網絡開網誌,都不合心意,直至這裡才停下來。待在這裡,還不夠一年,便擁有那麼多博友,我著實覺得榮幸。

在舊網誌停筆至今,都一年多了,好些一直支持我的讀客,還不時留言問我去了那裡。於是,我私下發了這個網誌給他們,他們便跟我來到這裡。

我喜歡寫網誌,因為我喜歡被閱讀的感覺。說是虛榮感也好,成功感也好,認同感都好,我想,人總需要一些讚美,生活才會變得更快樂。而,如果不是來到這裡,不是因為網誌,我也不能認識到你們。而我其何幸運,在街上、在路邊、在橋頭,除了可以和你們驚鴻一瞥和擦肩而過,還多了一種心靈上的交流。

一物剋一物



我家的生物,都像我一樣,躁底。

爸每天都愛作弄肥貓,肥貓受了氣,失驚無神走去打大貓,打到大貓哇哇叫。大貓受了氣,拿花貓和黑貓發洩,追著牠們來咬。花貓黑貓被打心情不好,不跟肥貓玩耍,還會抓牠。

2008年10月3日星期五

一萬元的挑剔

我著實不明白,「一萬元買甚麼」,就是這樣簡單的問題,有甚麼好挑剔。

其實我和你都心知肚明,這問題,連一個大人都不能回答得好,更莫說是個在唸幼稚園的小朋友。但,又如何?小朋友,不需要說出一個好完美的答案,而我們,也不是需要一個好完美的答案,對吧?這不是要你回答粒子組成或火箭結構,好隨便地說一句,買晒巴斯光年公仔,又得;留給爸媽儲起來,都得;捐給街邊的窮人,也可以。我們要的,就是這種思維。

我著實覺得,這是個好問題。而我們大人們,除了只會答「買起你」、「買你滷味」外,還有甚麼建樹?曾幾何時,我們渴望小朋友保留的童真和創意,現在都被我們這些成年人挑剔得體無完膚了。

在小朋友眼中的世界,有好多可能性。一萬元買甚麼,你和我都可能沒答案,或是好多答案。但我相信,我們都想不到小朋友所想的答案。

跟空姐的一頓飯

今天做了件好有意義的事,就是跟又是空姐又是設計師的MINX 小姐吃午飯,好勁。

昨天收到她的來電,我錯過了,於是按回她的留言來聽。她第一句,便是喊我的中文名字,好感動啊!現在除了老朋友,都沒甚麼人會喊我的中文名了。於是,我們就這樣約好今天下午見面,而她,果然帶了我們的信物,那條她生日時我送她的鏈子。

我們聊著聊著,都聊了個半小時吧,但快樂不知時日過。我好喜歡她,她是個好爽朗漂亮的女子。還未見面時,我一直在想,一個會做婚紗晚裝的空姐,是怎樣的呢?會不會,像黎惠堅呢?又或者,像章小蕙?當然都不是,但,她笑起來的樣子,像藍天裡的白雲,好有一種吸引力,或者叫作魅力。那不是外表好會打扮的那種,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純真和率快,好讓人不自由主地追隨。

或者,這就是人夾人緣吧,我好喜歡她,真心地喜歡她。聽到她說起英國的佚事,那個我發誓一定要去一趟的地方,那一刻,我甚至有股衝動,說,不如以後有機會我坐妳那班機吖!不過後來我把這話都吐回肚裡去了,因為呢,人家做商務客位架!

多謝妳的午餐,下次我請客!

2008年10月2日星期四

關於頭髮

我的頭髮長得很慢,基本上我都不太敢剪掉。正確點說,自出來做事至今,我真正只剪過一次,一下子剪短在耳邊,害我哀悼了很久。

自中五已經開始電髮,負離子、大浪曲髮、負離子、日式曲髮、負離子、蛇仔曲髮、負離子、陶瓷曲髮,負離子,循環不息。但我貪新,每每做頭三數個月,便會再做,一年大概做三、四次吧,從無間斷。

我懶惰,也不太打理它,但堅持每晚都洗頭,而且會用焗油充護髮素,也不用風筒吹頭髮,所以髮質還算合格吧。我也從沒染過髮,髮色一直都是烏黑的,這樣看起來比較油潤健康。我不喜歡啡色或棕色的頭髮,我總覺得黑色才最自然。

曾經有一段日子我用「茶菇」抹頭髮,那是一種中草藥,鄉間的人就是用「茶菇」洗頭來保持頭髮烏潤亮麗,那東西很好,而且也間接有助頭髮的生長。但我用了一陣子,雖然有效,但也放棄了,我實在沒時間保養頭髮。

每年冬天,都好有衝動把一頭長髮剪短。我怕冷,每晚洗完頭都冷得發抖,而且我也好怕沾著水濕漉漉的感覺。唉,冬天又來了。

2008年10月1日星期三

關於名字

小時候,還不怎麼明白我的名字,於是我並不喜歡它,總覺得它過份獨一無二。比如說班中盡是「欣」呀、「敏」呀、「珊」呀、「琪」呀、「思」呀,的時候,我的名字便很突兀。

唸書時,不習慣老師喊我的名字,每當老師叫我時,我都顯得有些靦腆。又或者有些老師看到我的名字時,都稱讚有意思,我便感到羞窘,那時心裡著實有些埋怨爸爸怎麼為我起個這樣的名字。

爸一生為很多人起過名字,都特意配合五行術數而改的,但我的卻沒有,完全是隨性而起。那時爸在妙法寺,看到金身邊有副對聯,是這樣寫的:

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
揚眉含笑笑天下可笑之人


於是,爸就爽性以此為名了。到現在,我還不時回妙法寺祈福,大概是情意結吧。

後來漸漸長大,慢慢接受了這個名字,也為此而驕傲。跟我相識的友,都是喊我的中文字名,鮮喊洋名。有次,無意間被某同事拿到我的名片,看到我的名字便取笑起來。有一刻我是黑面的,但後來也鬆容了。就當她文盲吧,總好過甚麼「阿恩」、「阿詩」的,滿街都是,在彌敦道一喊,一呼百應。

關於錢

對於錢,我說過,我沒甚概念。

其實我一直都沒記住我的薪金有多少,扣掉強積金後是多少,房子每月供款是多少,每月保險費又多少,基金供款多少,學費還款多少。我不擅理財,我還像原始人一樣,把薪金都老實奉交中央,再由中央發放每月零用。

這也不是甚麼值得驚訝的事情,反正我知道,七除八扣後,可花的都不會多,而且剩下的都進了儲備戶口。而戶口的錢,也不是擱著百無聊賴的,日後再置物業或做生意,這就是第一桶金。

我的世界,就是這樣簡單而完美。錢,我不需要多,足夠便可以了。我也不貪橫財,甚麼炒股、投資,都不是我杯茶。因為我知道,我是個好緊張錢的人。客家人有句話,一個銅錢睇到鑼咁大,我就是這種人。錢,我寧願一元一元地掙回來,至少我知道這一元一元都進了我袋口。但如果錢是要十元博十元的博回來,即使十拿九穩,我都不會冒這個風險。

我婆仔,只寧願柴米不憂便足夠了。我也深知自己的性格,所以我從不賭博,那怕去到澳門旅遊,去到了賭場,跟在賭桌旁看了半小時,明知連續買大開大的,我都不願意放下十元去賭。我不懂搓麻將,也不懂買馬,連六合彩都未買過。

錢,不是我的,我不會貪;但是我的,我又很糊塗。

毒奶下的生活

好慘情地,活在毒奶下的日子,我都無啖好食了。我要再一次強調,我是個奶怪。

看到Oreo 回收毒餅的消息,我大聲報告給同事們聽。
同事H:「咁就慘喇,個廣告仲要教啲靚妹浸牛奶架!」
我:「哦,咁即係威力乘二囉!」

又,看到M&M 回收毒豆的消息,我大聲報告給同事們聽。
下屬T:「大人自隊一包,好易咋喎!」
我:「我相信小童自隊一包,仲易喎!」

再來,已經甚麼都成驚弓之鳥。我拿出一包旺旺小小酥請他們吃時,他們都好猶豫。
我:「唔驚喎!都未驗倒有事!」

熊仔餅的用途

話說今天收到個好消息,我最討厭的客人終於望穿秋水要離職了。於是,我的下屬T 想到我的熊仔餅

我:「寄乜禮物比佢好?要好毒嘅。」
T:「妳啲熊仔餅囉,成盒比晒佢。」
我:「成盒喎!不如請埋佢個女食啦!」
忽然殺出個同事H,同樣受過這客人長期精神虐待的受害者,說:「不如搭多包M&M 請佢成家食!」
我:「嘩!咁咪陷家死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