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30日星期二

自戀的情意結

對於文字,我必須承認,我是自戀得有點病入膏盲。但這又有甚麼錯誤,畢竟人總是對某些事物有著無可挽救的執著。

我並不喜歡寫,正確一點來說,我並不享受創作。那是件很孤寂痛苦的事,我說的我想的我做的我表達的一切一切,假如天下間只有我一個人深受感動,這何嘗不是一齣人間悲劇。我呼天搶地嘩眾取寵,目的,只為招惹注目。

來到這裡已經一年多,不知不覺地習慣了被閱讀的感覺。我不諱言,那種寵溺很容易令人上癮。我記下,以一種不刻意也不隨意的姿態,好讓別人迷戀上我。這種該說成是相濡以沫的關係吧,你讓我沉下去時,卻忘了你自己也被我拖進了漩渦。但我喜歡這樣的角色,假如我們都一起跳入了風眼,你大概便會明瞭到我的委屈和快樂,大概便能與我於天地同在,我的呼吸脈膊,即使你不曾體會,也仿佛感受得到。

這樣不美麗麼?假使世上這是唯一的工具令天上人間流連忘返,我如何能不自恃自負。畢竟除了這一點情意結,我不過是個平凡的女子。

午夜前的十分鐘

我最親愛的你:

二零零八年最後一個午夜前的十分鐘還未到,但我大概能夠想像是怎樣的一個情境。如無意外,我該不會在你身旁,我們各自在自己的房子裡,為對方靜靜等待著新年的來臨。如果我真的在午夜前的十分鐘收到的你短訊,我知道,那一定不是恰巧。而如果你也趕緊收到了我的回訊,請你明白,那也絕不是恰巧。雖然我們都沒刻意提到倒數這回事,但我想你也希望我在原位為你默唸著數字,正如我也是這樣渴望。

你猜你會說甚麼呢?我猜,你第一句一定會祝我新年快樂。就像過往的幾年,都是同一番對白。直至說到最後,十二點正了,因為線路繁忙的關係,有好幾分鐘跟你音訊全無。我就像在茫茫人海中找尋你,那種驚慌著急,早已掩蓋了去舊迎近的喜悅。但我並不失落,即使那最珍貴的幾分鐘你不在場,我也沒有失落。當人潮退去後,再次聯繫到你,我的心裡才再踏實起來。之後才明白到,我要的,不是和你分享佳節的歡樂。

嗯,其實我並不需要你陪著我過甚麼日子,如果沒有你的思念,那些燈火通明的夜於我根本毫無意義。我只但願每年的最後一個午夜,你都能偶然想起我。就算倘若某年我將永遠離開你,就請用那十分鐘,望著月光為我祈禱。祈求過後每一年最後的午夜,我都是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活過去。

但願人長久,千里其嬋娟。這個簡單的希望,我會在每一年的午夜前花十分鐘,為你向諸神許願。請別輕看那十分鐘的時間,要知道,我著實不能確定還能陪你度過多少個午夜前的十分鐘。我只能在流淚之前,牢牢為我們仔細數算每一個十分鐘,好讓我在沒有你的午夜裡,儲起回憶足夠我終老。

你最親愛的我

兩周一聚:午夜前的十分鐘

2008年12月29日星期一

妳的好意,別人不一定需要接受。

我的好友,曾經對我說過這句話,是我一輩子都不能釋懷的。

一直也以為愛就是把最好的給對方,比如說我把我最珍貴的青春送給你,又比如說為你犧牲一切來成就你,或比如說委屈自己來取悅你博你歡心。我是一心一意奉上我僅有的所有呈上你面前,只是如果現實根本不能盡如人意,我的苦心經營又有誰會覺得矜貴。

那次跟她訴苦,就是因為那些天不從人願的打擊。原以為我說的每字每句都是恰恰道理,原以為我的滿腔歇斯底里可以振振有詞,也原以為我最有資格聲哭俱下出師有名。只是,當她聽到我的故事時,只幽幽地嘆了口氣,吐了這句話。

因為這句說話,原本洋洋三千字的下文立即被卡住了,無以為繼。那一刻我仿佛晴天霹靂,腦內想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也是自那時起才知道,四年來我做錯很多事,一開始便已經錯了,錯得很離譜。而我終究才發現,那些錯活該是我一手造成的,與人無尤。我不該去怪別人,畢竟誰也沒有義務去接受我的付出,更惶論回饋。

大概感情這回事,都是一貫的吊詭。因為這句說話,我始知道甚麼都早該完結了,這場鬧劇只剩下我一個不甘心的角色在做獨腳戲,多麼愚蠢。只是我從來都不願意承認,為甚麼容忍遷就退讓會淪為一個罪名或指控,為甚麼把心掏出來時還要承受萬一被你拒絕的傷害,為甚麼連為你好都要小心翼翼得步步為營,為甚麼當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卻連心有不甘都不敢,連埋怨都變得枉作小人。

我知道,她是有道理的。除了自嘲,我著實不能再做甚麼,而這口冤氣,就讓我留待下輩子才討回公道。

不屬於人間的《吸血新世紀》


想過這篇影評是寫一封信給愛德華(Edward),就是電影中的男主角,但後來作罷,大概我並沒有迷他迷到一個地步,要成為他的薛凱琪。

關於吸血彊屍的題材,我一直都是無藥可救地偏心。而這齣電影,我想除非是彊屍迷如我吧,不然也沒多少人會接受得了。這更像是校園愛情,男女主角一見鐘情後便手拖手面貼面地私訂終身了。故事簡單而幼氣得過份,像九十年代生的少男少女甚至更早熟的,一定不屑於這種發乎情止於禮的交往。

但有些細節是我十分喜歡的,比如說男主角一出場時的一臉陰騖,深沉而冷酷,羅拔柏迪臣的確把愛德華危險卻英俊的形象演得栩栩如生。凡人如我們的,都為這個完美得如瓷像的吸血彊屍心動了。而再來是當愛德華遇上女主角時,那份想愛又不敢愛的矛盾,都表現得恰到好處。他會在夜裡偷偷站在她的床前靜看她熟睡的姿態,會在千鈞一發之際為她擋開所有傷害,但卻不容許自己跟她的親密有甚麼閃失。那若即若離的情意,在輕輕淡淡間沉澱,卻反而滿得溢出來。

就在愛德華決定要跟女主角交往時,他要求拜訪她的父親,也帶她回自己的家見他的彊屍家人。那一刻其實我是蠻感動的,那份愛需要付出多少重的決心,才足以讓愛德華決意豁出去。當她說她不怕他的時候,愛華德突然背著她跳出窗外爬上最高的樹,我猜那是表達他內心的那份喜悅吧。畢竟他等了多少百年,才遇上了真正的她。畢竟他說以前他有如行屍走肉,但當遇上她之後,他始找到生命,他說,「妳是我的生命」。

有些對白,是我一直念念不忘的。他從來沒有說過愛她,而含蓄冷漠如他的,也不該淪為世俗的愛情。於是,當他親吻她後幾乎欲罷不能,他痛苦地說,「妳成為了我個人的海洛英」。再來當他正為一頭吸血彊屍喜歡了人類而懊惱時,他自嘲「獅子竟然愛上了羊」,她說自己是頭「好傻的羊」,他反說自己是頭「好自虐的獅子」。這些字句比單純的「我愛你」不更來得深刻嗎?還有一句,當女主角被敵方追殺時,她害怕死亡,害怕萬一出了差池,她將再見不到他。他便認真地安慰她,不會的,他會用盡一切保護她,因為「妳是我的生命」。你能明白愛德華的深情麼?當一頭吸血彊屍把一個人類當成自己的生命的時候,那是愛得多義無反顧執迷不悔。

聽說第二集將於下年年尾推出,希望那時我有足夠的勇氣,寫封信給愛德華。

你快樂所以我快樂

很久沒有和你消磨一整天了,是真的一整天的時間。那天早早已經跑出來,比上班還準時。和你吃了早餐後,硬要你陪我看《吸血新世紀》,你本來以為我訂的是《葉問》,但你沒說甚麼,反正我都先斬後奏了。

我喜歡《吸血新世紀》,而那些卻是你不會欣賞的題材。當完場時我問你好看麼,你只能避重就輕地回應我一句不錯,繼而聽我滔滔不絕地發表意見,我知道為難了你。

後來,我們去了唱LUNCH K,我很久很久沒跟你唱過了。記憶中,大概只有三數次。然後步出卡啦OK 房門,驚訝才兩點多,於是我提議再去看電影,那是你喜歡的《葉問》。

再度步出電影院,已是四時多了。第一次覺得時間不夠用,然而和你一起再多的時間都仿佛不夠用吧。我說我們去逛街,我要走在人群中心跟你手拖著手,我要和你淹沒在人潮裡,那一刻,我們才安心遺忘自己的身份。

逛著逛著,天要黑了。你問我餓了麼,其實我並不,但忽然好想好想好好坐下來好好看你幾眼,於是我隨便指了家日式餐館吃晚飯。那頓晚餐我點了很多菜式,都是你喜歡吃的。你問我幹甚麼忽然那麼豪爽了,我胡亂回答了你。其實那真的沒甚麼特別原因,如果硬要安個藉口的話,我會說因為今天我很快樂。

而那種快樂,是源於你快樂。

大抵我都是慢熱的人類,晚飯後我送你回去的時候,你忽然邀請我吃甜品,但我推卻了。回想起來,我不懂得那是不是代表了你對我的依依不捨,企圖找些甚麼東西來讓我多留一點時間。如果真是這樣,我該是多麼的後悔沒聽懂你心理的意思。而你,如果真是這樣,著實不用費神留住我,只要你開口,我一定陪在你左右。

即使明天是多麼遙遠而脆弱都好,今個夜晚,我只知道看進你的眼內只找到我的存在,而我也是。世上縱使沒有天長地久也好,誰還稀罕。

2008年12月26日星期五

Nikon S600 下的維港

第一部買的數碼相機就是 Nikon,從此對其念念不忘。上星期手痕趁聖誕大減價去買了部新相機,就是這部Nikon S600。


1000 萬像素、2.7 寸熒光幕、人面對焦、28mm 廣角鏡等等,是其賣點。而最突出的是它的超強防手震及高感光功能,機身輕巧,價錢才二千多元!

看,上星期我特意去尖東海旁拍的。但不太懂調選相機的模式,需要一段時間摸索。




不過呢,我覺得半島外的燈飾比維港更美囉!


唉,應該是最後一次大出血吧。今年內。

未看的《海角七號》

上星期五的早上突然收到洪的短訊,說過來了香港,約我星期六見面。我說可以,於是約了一點在銅鑼灣等。後來我心血來潮,問他想不想看《海角七號》?上次沒看到,這次應該可以趕得及。他當然說好,我便說那麼我去找找上映的電影院。誰知星期五那晚半夜才回到家,找了半個世紀才找到唯一一場是配合到時間的,在圓方的七點半場次,而且該是隨時落畫的那種。

一點準時到達銅鑼灣,有點納悶怎麼改住港島了?他說朋友介紹了一家酒店給他,名字是 Jia Hotel。聽起來感覺怪怪的,後來才明白是「家」(Jia)的併音,當下留個良好印象。從外表看來,這棟酒店該是住宅改建而成的,酒店內的一椅一桌都是出自法國名設計師的手筆。

大堂雖小,但十分精緻。




最驚喜的是,大堂旁的小廚房內放置了一台小冰箱,免費供應由法國入口的礦泉水。那時剛是下午時間,還有芝士蛋糕和紅酒白酒任挑。


房間裡也是一樣的窩心。

看到這張紙造的椅子,我驚呼起來。我問洪,如果淋濕了怎麼辦?他愕了愕,說:「最好不要啦!」


這套小矮人椅子,可愛的得不得了。


房間內還有小廚房,煮食用具、進食用具一應俱全,就連清潔用品都有,貼心的很。而酒店的二樓平台設有洗衣機,名副其實的「家」酒店。再問房價,才一千多元。他說:「所以我這次來省很多錢啊!」

餓了要吃午飯,他提議去「蓮香樓」。久聞大名如雷灌耳,不過不太有好感。果然一如所料,伙計比碼頭咕哩還串咀。


水壺直接放在地上,又危險又不衛生,我是看不過眼的。


人很多,地又濕。我本能地請伙計帶位,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著我自己找位置。好啦,找到了位置坐下來,又要三催四請地抹乾桌子。後來我著他開茶,他問我要杯還是壺,我沒聽懂,喝茶不是要杯和壺嗎?他便懶得回應我,自顧自泡了一壺茶放在桌上。旁邊的食客好心地解釋,杯沖的茶就是把茶葉直接泡在杯裡。


拿了幾客點心,隨口一問有沒有大包,伙計又發揮串咀本色:「依家咩時候呀?唔駛問喇,妳出去見到有咪有囉!」好心食客又解釋,大包好搶手架,好多時九點已經賣完。

OK,這家「蓮香樓」,一世人去一次就夠,我唔會再俾人侮辱多次囉。

席間洪一直在問手機的事,例如IPOHNE 的價錢啦、5800 的功能啦,我乾脆帶他去旺角好了。後來我發現他的確很想及(好像)很有需要買部電話似的,我便問他幹麼要買電話呢?他隨身已經有三部了--馬來西亞公司的、馬來西亞私人的、台灣私人的。他說因為西門子那部電話的按鍵鬆了,便爽性換新的,反正用了三年多。我立即更正,不只三年,因為那時是我陪他在旺角百老匯買的,當時我該剛考完高考。嘩,快變成古董了。但我還是堅持阻止他買IPHONE 或 5800,我說反正他的電話只是用來打出打入呀,要那麼貴幹甚麼?後來他也被我這盤冷水淋醒了(或煩死了),錢包的五張金牛才得以力保不失。

上了朗豪坊的「滿記」吃甜品,沒甚特別,只是找個地方坐坐。聊著聊著發現快六點了,才醒起七點半的電影!我說快快脆吃晚飯,之後要去圓方看《海角七號》。他提議 Niji Bistro,就在我公司樓下的日式餐館。

那晚整個海港城都人來人往,有點擔心會不會找不到位置。他說一定不會,因為那裡很少會滿座。又真係喎!


Noritake 是日本皇室瓷具名牌,一套餐具索價過千。而這裡的刀叉杯碟均是Noritake 出品,件件刻有簽名,虛榮得很。

左邊瞬看以為是碟子,其實是菜單。


點了著名的蛋包飯,洪特別強調這是日本進口的新鮮雞蛋。本來他自己已經從酒店拿了一瓶礦泉水出來,還特意叫了一杯(不是一瓶!)夏威夷礦泉水,盛惠十五元。夏威夷水特別些嗎?我就不覺得囉。


還點了招牌菜沙律,拌以七種醬汁。後來細問下才明白「Niji」是日文「彩虹」的意思,所以配上七色醬汁點題。


看來他十分欣賞大師的設計,尤其是龍貓系列。他著我留意銷情,一打折便買下。


嗯,不過一套杯碟加起來過千元喎!不如我在深水埗找套龍貓禮品杯送他好了。

極速吃完晚餐,趕去圓方,才七點十五分。沾沾自喜地用白金咭優先購票之際,才發現那場《海角七號》只剩下一個位!咩事呢?不是快落畫了嗎?幹嘛還爆滿架?於是懷著失落的心情,帶他遊遊圓方,那個落成不久的新地標。他留意到指示上的凱旋門、君臨天下、擎天半島,問我那些是不是上次我著他大手購入的豪宅?其實我忘了有沒有指明這幾家,但反正是豪宅沒錯啦!他便問我附近有沒有地產公司,想去看看房子。嚇得我連忙說現在不是時候,待明年才考慮還不遲。

無無聊聊走了半個小時,他忽然說忘了要送我聖誕禮物,其實我也真的沒想到聖誕禮物這回事。早早已經跟朋友同事們約法三章,今年不交換禮物了,因為太費神累人。一時三刻也沒想到想要甚麼,於是我堅持不要禮物,我說留待下次好了。

回家途中一直想起未看的《海角七號》,是這趟聚會的遺憾。

2008年12月24日星期三

聖誕的快樂

這不是個唱反調的問題,其賓很早以前我便一直有個疑問,假如聖誕日只是為了紀念耶穌旦生,而假如救世主的降臨就是子民在那天唯一值得快樂的原因,身為非基督教或天主教徒的我們或更多的世人,又到底為甚麼要聖誕快樂?為甚麼要慶祝聖誕?

這樣說大概有點挑剔,但我確實有點反感。走在尖沙咀街頭人山人海,迎面而來的少男少女,到底明不明白甚麼是聖誕呢?不是交換禮物,不是聖誕老人,也不是士的糖或薑餅人,或是海旁的燈飾。大抵大部份人都忘了聖誕的真正意義,有時我會想,如果世上真有耶穌,俯視到這一幕,祂會不會後悔轉生為人?

環視整個維港兩岸,美得太閃太耀眼,星星燈光五光十色,把二千年前救世的使命都塗抹的一乾二淨,仿佛從來都沒有這個人的出現,這節日只餘下頹靡的淪落和便宜的狂歡。

2008年12月22日星期一

聖誕前點滴

自十一月尾起已忙個不停,好幾次想約些友聚聚,都沒時間。連聖誕節買個禮物或寄寄賀咭,都一拖再拖,至今乾脆不了了之。唉,其實上年已經屯了一大疊聖誕咭,今年沒用上,看來要留待下年才有用。

我的客人沒有聖誕節假期,所以這陣子都在趕工作。好記得上年的平安夜,我留到八點才離開。尖沙咀都封路了,我要逆著人流走向佐敦才找到車站,花了四十五分鐘。看著那些前來倒數的人群,我也曾是一份子,心裡百感交雜。這一刻,我希望今年可以在封路前離開吧,阿門。

還有五天年假未清,遲遲未有打算。上頭已下了指令,必須今個月內入紙申請,最遲春節期間放畢。猶疑不決地想,到底去旅行好還是做大懶蟲好?旅行是一種心癮,我已經中毒太深。隨緣囉,如果有人向我招手,我便豁出去。

經濟不景,殺到埋身。跟洪說,高層明言各階層今年可順利過度,但新年後便有所保留。害洪擔心了很久,前幾天著我早些找定工作。我說我不怕喎,他問我為甚麼呢?以為我有甚麼後著。我說沒有,不知道為甚麼,大概是膽生毛吧。

偶然想起你們,包括翠、愛美麗小姐、藍天白雲空姐、Elizza、HANA 姐、芳芳 Abby、晴天小姐、筆路、貓築 Cathy、美國的Shirley 何小雲、澳洲的SUET 和Shania、另一個V 馬小姐、玫瑰葉、讀食姐、法國師奶米雪、美若天仙的D 小姐、Monica Lee、張迷 Maren Tam、小手 Leona、瑩瑩、小C、三點、七十、成生的同事 Zoe、當一天艾米、月下 Morca、醉了的 Carole、愛貓的 Miko、Haricot、Extant、薯麥、中大的 Sylvia、百味 Carrie、English Patient、J、AJ、剛結婚的冬冬,等等。還有更多更多是我記不起名字的或是我混淆了的,都在我的心裡。好想趁這佳節,向你們祝好,感激每一位一路以來的支持。

聖誕快樂!

2008年12月21日星期日

結婚的結局

三個人的劇情,最終演變為兩個人的結局。周慧敏要結婚了,快要下嫁那個傷她最深的男人。而倪震求婚了,說要娶那個他傷得最深的女人。而本來兩個人的決定,卻莫名其妙地成為世人茶餘飯後的花邊新聞。我們這群旁觀者也忽然當起衛道之士來,口口聲聲對這對癡男怨女口誅筆伐。

然而,有誰沒試過做錯事,有誰沒試過做錯事後千方百計隱暪,又有誰沒試過做錯事千方百計隱暪被揭穿後老羞成怒?為甚麼兒子認錯父母可以原諒,為甚麼學生認錯老師可以寬恕,為甚麼世人認錯上帝可以赦免,但偏偏情人認了錯還是罪大惡極?那畢竟又不是殺人放火的事,撫心自問,自己又有比他清高多少?

假如一個人的平均壽命是八十歲,他倆已經過了一半。而這一半的壽歲裡,又各有一半分了給對方。難道她的愛情線不該早已纏伏了他?難道他的生命線不該早已滲沁了她?是真心真誠也好是虛情假意都好,是肺腑之言也好是甜言蜜語都好,是悔極思過也好是博取同情都好,還重要嗎?既然青春不能像錄影帶般倒回前段重錄,既然回憶不能像記憶咭般刪檔重設,來到今天,人生的半輩子,好的壞的甜的苦的酸的辣的都吞下過了,真的還有甚麼值得我們再去耿耿於懷嗎?畢竟,我不是十八你也不再是廿二了。愛情,難道還未摸清是甚麼一回事?

難道她不夠資格維護一個付出了廿年的男人而不分是非嗎?難道她不夠資格接受一個苦等了廿年的男人的一紙承諾嗎?難道她不夠資格饒恕一個相守了廿年的男人所犯的錯誤嗎?當中的恩恩怨怨愛恨情仇,隨著看到深愛的男人像小孩打破瓶子一樣慌忙無助後,此時此刻作為女人的,即使滿肚子責備怪罪臨到咀邊都彷彿煙消雲散了。我們局外人又趕緊加把口幹甚麼?世人都一味只愛咒罵批判抵毀痛斥,卻忘了自己和枕邊人同樣滿懷不可告人的秘密。

愛情從來都不漂亮婚姻從來都不美好,世上沒有童話也沒有王子公主。就算今晚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對又如何?誰能保證十年八載後不比穢物嘔心。假如你不屑地認為女是傻子男是騙子,那麼就讓你一個當世上最精明的人好了。

2008年12月20日星期六

別讓自己虧欠男人太多。

唸大學時,喜歡放學後幾個同學仔走到又一城的麥當勞吃下午茶聊天。有次三數個同學剛巧有空,就坐下來說說心事。這句話是其中一位女生說的,但名字我早已忘記得一乾二淨。

其實這不算是甚麼警句精言,但我印象深刻。直至現在還久不久便會浮起這句話,甚至我還能清楚記得,當時我在吃著草莓味冰淇淋,仿佛酸得令人流淚。

人愈大愈不能否認這事實,愛情從來都不是麻目的,一起赴過湯蹈過火都好,不代表這一切一切都是出於心甘情願。就算今天我讓你死去活來都好,難保明天沒有別個她超渡你轉生為人。只是那股恨,即使喝了孟婆湯,下一生下一世,大概都不能如昨天般完好無缺。

別讓我虧欠了你,那種罪孽,那份心債,我又怎能擔當得起。我和你,假如從來都不是牛郎織女的癡情,也沒有梁祝化蝶的壯烈,那麼請別為我義無反顧,也別為我蹉陀歲月。我只是一個平凡女子,當你了解到太陽底下再獨一無二都不外如是時,你的黯然或失落,何嘗不令我的傷口隱隱作痛。

終有一天大家都會夢醒,那或早或遲的頓悟,是多麼的令人心驚膽顫步步為營。如果這輩子一定有些甚麼是我非虧欠你不可的,我會好好記下,讓下輩子,我才有機會待你更好。

2008年12月17日星期三

最愛的,偏偏不會走在一起。

還記得那時和翠在高雄機場,坐在閘口前等上機的時候,她說了這句話,我印象深刻。

思前想後,偶然記起這話,我便茲茲念念。不會走在一起有千百萬個原因,從來都不單純是有緣無份時機不對愛得太遲恨錯難返。而真真正正的原因,大概都是無法釋明或理辨的,剪不斷理還亂,塵世間的可歌可泣賺人熱淚,到底,都是欠缺了一些勇氣和運氣。

我願意和你一起經歷世上最錯最傷心的事,願意為你沉淪放棄上帝的救贖背負罪孽,願意此時此刻跟你相去化蝶遠走高飛,這些都是愛情。但愛情不能讓我願意直至下半輩子都與你相望終老,也不能讓我願意甘心一生執迷不悔,也不能讓我願意一廂情願地迷信這段感情會開花結果,最重要是,我不會願意看到熱情燒盡後火花熄滅後你的臉,仿佛歷盡千難萬劫後死裡逃生,才驚覺,要面對的不是愛不是天長地久也不是海枯石爛。

那時候,已經沒有人再在乎至死不渝了。不是嗎?上過刀山下過火海,熬過百轉千迴,才發現往後的日子,竟怯懦得無以為繼。我和你,就是差了一點點,不願意差一點點去踏前一步,墮入這萬劫不復的境地。這樣又有何足以言惜?假如我們一早已經想通了這因果關係,便根本沒甚麼好念念不忘。若然你命中注定跟我相逢恨晚,而我又命中注定了那種不完美的領悟,這一切都不是巧合。你知道嗎,唯有沒有結果的結局,才足以讓人流傳千古津津樂道於願足矣。

和民石鍋牛肉野菜燒之彈油篇

前些天很晚才下班,大概九點多了,於是隨便找家餐館吃晚飯。他說不如和民吖!我瞪了瞪他,你以為現在撐檯腳嗎?於是我即時否決了這個建議。但很無奈地,附近除了快餐,似乎只有和民這家餐館。

很不可思議地,九點半還在排隊。等了兩個,才輪到我們。極速點了四個菜式,本來平常的晚飯聚餐並沒甚麼值得記下,直至來了石鍋牛肉野菜燒,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寫上博。

起初我們以為是火鍋之類的東西,因為看圖片蠻像的。再不然,名字聽起來也像是甚麼燒野菜燒牛肉吧。但端來的,是一碟生牛肉野菜,和一碗燒至熱辣辣的石磨大鍋。於是我夾起肥牛放在石鍋內燒。誰不知沒多久,肥牛被煎出油了,油花一點點地彈起,我的手背就劈劈啪啪一點點地接,好痛。但又不能退縮,因為肥牛很快便會熟,放下去反兩反便要夾起。雖然沒起水泡,但那種感覺就像打針一樣,不停地拮針喎!而且不準縮手。

當我V 嘩鬼叫地燒了數塊後,他才說:「其實唔係放晒落去一齊燒咩?」我愕了愕,忽然有點老貓燒鬚。頂吖,唔早講喎!後來一侍應路過,對我說:「小姐,其實係全部倒落個鍋度架。」我唯有死撐:「咁咪仲多油彈上嚟?」侍應立即回應:「吓?應該唔會囉!」之後便走開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呆了一兩秒,停住了手勢。還來不及反應,他便搶了我的夾子自顧自地端起碟子把食物掃下鍋。

就係咁,雖然好「火羅」爆但又若無其事地吃完這頓晚餐。

2008年12月16日星期二

禮物

來到這世界,送第一份禮物給我的人,是你。
從此,我承繼了你的姓氏,還有獨一無二的名字。
小時候,你送我一對跟你一樣大的眼睛,和黃黃黑黑的膚色。
記得那時愛帶手錶,因為美。你便一口氣送我好幾隻,雖然連數字都未懂看。
學行時,你怕我腳不好,特意到百貨公司買數百元的嬰兒鞋給我,即使我走路的次數寥寥可數。
唸小學那時,記得有一晚我半夜起床,看到你坐在我的床邊,手捧著一隻大毛毛熊默待我醒來。我不知道你等了多久,也忘了為了甚麼事,但已經不重要了。
懂事後,你送了你的性格、心腸、脾氣給我,好的、壞的,我也一概接收了。
後來,漸漸,你說沒甚麼可以給我了,就只有每天的祝福。

帶我來到這世界的人,是妳。
妳送我漂亮的臉,圓嘟嘟的,每個人也說很像妳。
妳抱著我時,我也抱著我心愛的洋娃娃,那是妳買給我的。
有一次看到堂姐的裙子,羨慕得很。於是妳親手裁了一條給我,一模一樣的。
還有那串珠垂鍊子,我愛不飾手,是妳為我戴上的。後來看到一套的珠子耳環,妳特意放工後買回來給我。
麥當勞的玩具,我只換過一次。那次我說看到電視的小熊玩具很可愛,於是妳加錢換了給我,雖然妳事前再三強調很醜。
第一支唇膏、第一瓶甲油,是我拉著妳一起去買的,當然付錢的是妳。
現在,妳說妳老了,沒能力照顧我滿足我,唯有把僅有的都送給我。

禮物我不要再收了,從今以後,請讓我為你們好好準備往後幾十年的禮物。

兩周一聚:禮物

2008年12月14日星期日

矝貴的虛榮

上星期五,身在雲南的第四天,我接到同事M 的來電。彼端轉來的第一句,便是興奮地告訴我,有份大禮送來了。那時我還一頭霧水,來回答問了好幾句,才弄清楚甚麼一回事。

星期一回到公司,甫入眼的是案頭上的一大束鮮花,M 幫我拆下包裝後養在花瓶內。



座位旁還擺放了一個大籃子,M 貼心地用布蓋住。
打開,是六大盒白蘭氏



以上是其中三盒。

我虛榮,那刻是禁不住的沾沾自喜。當同事們有意無意地追問時,我只是笑笑,半刻意地三緘其口。矝貴不在於價值,而是心意。我真的要衷心感謝李小姐和白蘭氏,造就了這個讓我炫耀的機會。

第一次收白蘭氏,是前男友送我的。那時千里迢迢從獅子國帶回來,借花敬佛轉交了我爸。我說是他特意買來孝敬你的,爸便喜上眉梢。後來放著捨不得吃掉,便又珍而重之地轉送了婆婆,但願她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又再一次收到這個老牌子的禮盒,是今年的春節。我說不用送我甚麼餅乾糖果了,反正我不嗜零食,食物又不能久放。後來,大概他苦思了很久,才想到送我一盒燕窩。

從來都覺得,這種禮物,無論是對於收方還是送方,都是一樣的有體面。不是嗎?那就像送筆要是萬寶龍,送錶要是勞力士一樣。那已不再關乎實際效用的問題,更重要是無論有沒有需要都好,那已經是品味和身份的象徵。

問心那句,做女人的,收到燕窩,有誰能不心動。

吃童星點心麵學英文

在公司吃了包童星點心麵,無意間翻轉包裝袋的背後,看到以下中英對照:



原來,


慢慢吃=CAN EAT BY HAND
快快吃=CAN EAT FROM BAG
飲酒吃,隨時吃=SUITS THE TIME WHEN DRINK BEER OR TEA


愈看愈難理解為甚麼意思會翻譯成九萬幾丈遠,但再看看產地,啊,明晒。

麵包超人麵包



有一段時期,我蠻喜歡麵包超人。圓嘟嘟的臉,很可愛。初戀男友常說我媽樣子像麵包超人,那時我們常刻意逛旺角的玩具店,買了很多麵包超人小玩意作弄我媽。

那天同事M 買了個麵包回公司當早餐,她叫我看看她的包。一看,驚叫起來,卡娃伊呢!於是連忙拍個照留念。

同時也勾起了不少回憶。

石磨坊甜品

忽然心血來潮,想吃甜品。但旺角我不熟路,一時三刻也沒想到有甚麼糖水店。於是漫無目的地走,終於在豉油街看到家甜品店。

店內面積不大,那時正值四五點的冷清時期,只有三四檯客人。服務生都很年輕,也友善有禮。

單看目錄,便知道該是主打新式甜品,賣飛佛!



一直對奶製品情有獨鍾,想都沒想就點了凍蛋白燉奶。而他思前想後了很久,最後我幫他拍板,叫了熱合桃芝麻糊。



看,碟子都那麼可愛。



其實沒怎樣期望過味道,畢竟我只是口痕想吃些甜點。但這個燉奶令我驚喜,入口又香又滑之餘,蛋白味也很濃。從來沒想吃過蛋味那麼重的燉奶,正!

而那碗合桃芝麻糊,十分足料,又稠又濃。那甜味並不是糖的味道,可以吃得出合桃本身的香味和芝麻的惹味。一點渣都沒有,入口齒頰留香,滑不溜口。

嗯,如果下次再去,我會想試試朱古力燉蛋,聽起來很創新喎!

聖誕來電

這星期從雲南回來後一直在忙,好幾次想聯絡J,都遲遲沒行動。後來,就恰巧他主動找我,說起聖誕禮物的事。唉,提起這話題便頭痛得很,其實甚麼都已經送過了,錢包、皮帶、領帶、鋼筆、鑰匙包、公事包,統統都送過不下兩三次。跟他相識了十年,比情人還久。

於是,他說今年不要買禮物好了,就像說中心裡話,我連聲說好。真的,以前每憑生日啦、聖誕啦、新年啦、中秋啦,都會跟他交換禮物。家裡還有兩支未開的香奈兒唇蜜,便是他今年送的。好多時我捨不得買的東西,他都慷慨千里迢迢送過來,比如說安娜蘇的限量蜜粉,那時剛推市場,售五百大元一點都不值得,但當年他二話不說送我作生日禮物。又例如好幾屆安娜蘇的香水,都是一推出便搜來送我,還要是配來潤膚露沐浴露。我一直不敢告訴他,那些香水我至今還放在櫃內,一瓶也沒開。

我的生日,他每年都記得。倒是我,一直沒記住他的生日,只意識到我生日後不久便輪到他的。所以好多時候是,當我收到他的禮物時我才驚覺,但往往都是太遲了。生日、聖誕、新年,這三個日子,無輪他身在何方,都一定會打電話給我,而且盡可能是十二點正。記得有一次,他在倫敦過元旦,他特意等到香港的十二點,跟我倒數。

幾年前他失戀了,跟我訴苦。他說他傻得跪在觀音廟內幾小時,只希望有甚麼神蹟出來。那次我也錯愕了,他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那次卻跑去求神拜佛,他的痛苦可想而知。最後,奇蹟當然沒發生,但中了數萬元多多(六合彩),算是拿個尾彩吧。

今年聖誕,至少,還有他的一通來電。

2008年12月13日星期六

記掛你的好

那天在雲南,無意中在褲袋內搜出台幣一千元,我想來想去,還未想通是甚麼時候放進去的,應該是在高雄時隨便塞進牛仔褲後忘了拿出來。於是,前幾天我把這事告訴了洪,算了算,離奇地用剩了三千五百元。即是說,我在高雄那幾天只花了港幣三百五十元,當中花費包括了兩盒維格的禮餅。

聊著聊著,我問他,記得那時我去台北前問他要台幣的事嗎?那趟用剩的我保留至今。他斬釘截鐵地說沒有,直至我言之鑿鑿地再三肯定,他才相信。他說他已經忘記得一乾二淨了,我不意外,也沒甚麼好難過。我只是想告訴他,那時也是聖誕節前夕,就是五年前的這段日子。

於他只是小事一樁的往事,我忽然有點不好受。我大概能夠想像得到,接受了他的一番好意時我會有多感動,那時心裡該已暗暗起誓,此生此世都不會忘記他的好。可沒多久,才幾個年頭而已,我已遺忘了激動的感覺。我不該內疚麼?我要怎樣才能填補這片空白,怎樣才能贖回我久違了的心跳。

我能做的,只有在思念你的晚上為你向上帝祝禱,及在僅有的日子裡,好好數算你的一切一切直至牢牢銘記於心。

廿年的愛情

像我們這些女人仔,工餘飯後都愛爭相發表偉論,認為周玉女應該怒撇倪才子,又恨批賤男作惡多端云云。女人總會幫女人,於是不屑偷食的出軌行為之餘也為女方的百般維護看不過眼。唉,當中的千絲萬縷,又怎是我們一知半解的局外人夠格去指指點點。

真的,從來愛情這種事,都容不得旁人說句公道話。就算任全世界的人都一致裁定罪名成立又如何,這份罪孽,這個指控,就算等待到世界末日那天,都輪不到我和你發言作主,都輪不到我和你鄙視奚落。

更何況,廿年了。你有為一個男人付出過廿年嗎?那不是兩年,不是十二年,是足足廿年的感情。廿年,我們都不會清楚明白廿年有多教人刻骨銘心用心良苦,經歷了多少次月落星沉物轉星移,才敢手牽手伴著走過二十個寒暑。要知道,兩人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足以執迷不悔了廿年去相信眼前一切事物都是如斯美好。才子佳人的愛情從來都是咀咒多祝福少,嫉忌抵毀挑剔的人何只千萬,但配得上說句值得或後悔的,就只有當事人一個。

別再去批判評價了,一句「我的伴侶絕對犯得起這個錯誤」,無論認同與否,都再由不得我們強出頭討公道,世上亦只一人有資格去定論。來到今天,無論是犯人或受害者,都不再需要站上法庭被世人判死或還個清白了。

雲南第六天

最後一個晚上,睡得不錯,可以一覺至天明。但大概只睡了五小時,因為晨早五點九就要起床梳洗,向好夢正甜的雲南揮手作別。

酒店離機場很近,才半小時車程。到達機場時間尚早,打算逛逛商店作最後衝刺。但看看價錢,慘不忍睹。MARK UP 一倍,很合理;兩倍,心甘情願;三倍,也可接受;四倍,算,忍你;但這個,真的忍無可忍。在街上賣十五元一條的披肩,這樣竟然賣二百五十大元囉!

昆明的機場很小,也簡單,不過已經算是比高雄先進了。不知道下次再來是甚麼時候了,我想,可能十年八載之後才會再考慮吧。

這趟回程,很神奇地只用了一小時便到達了香港。下機時,才十點多。團友們打趣說,回到家還可以去喝餐早茶!

還是香港好。即使在外地有多累多睏多頭痛,回到這裡便立即精神晒。

2008年12月11日星期四

雲南第五天

經過連日失眠,回到昆明當晚便開始適應了。但好景不常,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又做惡夢驚醒。還很記得當時夢到被人追趕,於是併命奔跑,要知道那幾天我時刻都緊記「千祈千祈千祈唔好跑」的保命道理,否則會窒息喎!我真的嚇得半死了,醒來後喘了足足數分鐘,才平靜下來,試問那還睡得著。

昆明畢竟比較先進,酒店的早餐有西式的!我二話不說烘了兩份多士,簡直感動到要哭出來。用餐後去到茶藝館,來雲南其中一個目的是買茶葉,潽洱和三七花都是不可不帶的拌手禮。那天買了一箱潽洱茶葉,附送了幾盒三七花,跌了足足三張金牛。但不得不讚,雲南的潽洱是全國獨一無二的,在香港一盒普通的潽洱茶餅索價起碼五百大元,但在雲南無論品質年份產地遠比香港出售的優越,卻只售二百多元。

乘了一個多時的車程,來到聞名已久的九鄉石林。看過「少年四大名捕」後,對石林特別有好感,所以十分期待。起初看到一座座宏偉壯麗的石柱,俊美如畫,但後來不斷遊走了半小時後便覺得有點膩。

下一站是地下溶洞,就是「神話」地下兵馬俑的拍攝場地。漂亮是漂亮,也浩大,但拍照看不出來。還有峽谷下的大瀑布,驚為天人,站在急湍的流水上聽瀑,一步一驚心。而那個廁所,是非幫趁不可的推介之一,圓形的排列設計新穎,男女廁入口並排,兩邊廁內走廊各成半月弧度,又光猛又乾淨,最重要是無異味喎!離開時已經入夜了,乘纜車下山,但座位上的保險欄柵是活動的,沒法鎖上,其實蠻危險。

晚上沒其他活動了,因為第六天是早機返港。

雲南第四天

這天晨早離開麗江,在車上巔波了五小時,回到大理,中途加插了加遊點,就是乘船遊洱海。雲南是內陸地方,根本看不到海,於是連湖都稱作海。但有個疑問,導遊一直說成「耳」海,不應該是「李」海嗎?潽「洱」的「洱」吖嘛!

洱海中有一小島,上面都是寺廟,聽說歷史很悠久了。寺廟是平平無奇的,我要說的是,那個寺廟前的廁所。一進去,已經即時「SHXT!」了一句,是真的好「SHXT」。皇家寺院的廁所,相比起這個,真是小巫見大巫。開放式不在話下,但連上蓋、前壁都沒有,前面一片綠水白雲,無遮無掩四通八達,都算了。最可怕的是,廁所沒有沖水系統,只在地下挖了道坑,一督督半流質的物體就黏在坑上,每個廁格都有,還不只一督,而且在山上水是很珍貴的資源,根本不容許我們拿半公升的水浪費在這麼「SHXT」的事情上。要去舊迎新,相信唯一的方法大概只能等下一場大雨的來臨。阿們。

最後我當然沒有征用,事實上我瞄了兩眼便轉頭了,但都足以留下永不磨滅的回憶。於是乎,好黑心的我決定要分甘同味,每次吃飯我都好不厭其煩地對身邊的同事們重複一次,務求繪形繪聲,無十足都有八成。

後來好不容易忍到下山,連忙上個廁所。好賤,要收費的,但做了羊牯都算了,心想收費廁所該不會太差吧。頂吖,其實無分別囉,一樣咁黑咁臭咁髒咁濕咁嘔心。

又趕鴨子地回旅遊巴,繼續四小時巔波之旅,晚上回到昆明,此趟行程的最後一站。

2008年12月10日星期三

雲南第三天

失眠了兩晚,起床照照鏡子慶幸只是黑眼圈加深了眼袋加大了,但脫皮的情況竟一夜消失。凡士林,才是魔術囉!下塌吃了早餐後,好大陣仗地執了三大袋衣襪上遊旅巴,包括頸巾手套冷帽耳罩羊毛底衫,因為呢,下一站是玉龍雪山!

帶著又興奮又緊張的心情,終於到達山腳。從山腳上山腰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上到山腰便改乘吊車索道,廿分鐘上到山頂。那裡也是此趟旅程的最高點,約海拔三千八百米。不過呢,原來不是上雪山,而是遠眺雪山囉!辛辛苦苦花了整個上午,只在山峰停留了廿分鐘拍拍照留念。

地下樹上都結了霜,天寒地凍吹足廿分鐘。乘吊車下山時,天才露晴。回到山腰,便是另一個景點牦牛坪,真的很多牦牛囉!那裡的甘海子,其實就是類似九寨溝的水潭,水淨如鏡七彩幻變。再沿下游走,到達白水河,那裡的水是奶白色的,其實是雪山融雪流下來的泉水。導遊說以前納西族的女子要考驗追求者,便要對方下水浸幾分鐘,愈真心便支撐得愈久。我們聽到後都嘩聲四起,追女仔咋喎,要搵命博嗎?剛巧那天有對新人在拍婚紗照,那新娘,身穿LOW CUT 褢胸婚紗裙,兩條手臂赤裸裸地坦露於寒風中,拍足半小時,絕不欺場。同時呢,也謀殺了團友們不少菲林。

去麗江一定要遊古城。麗江古城的確很古色古香,而且非常大,是個購物買手信的好地方。在那裡恰巧看到跟銀麒麟同一系列的銀獅子,店主開價六十,比大理古城的更狼死,我堅持二十,最後成交。還買了一隻銀鐲子,其實是九隻幼銀鐲串帶而成的。店主起初開價每隻幼鐲兩塊,我說只給五元,磨了五分鐘最終歸我了。但最抵買的,要數披肩圍巾,款式多花紋漂亮。雙面提花的,金線繡花的,都是十元到廿五元不等,我一口氣買了十條八條。在古城的中心旁有家銀器店,名叫「百年」還是「百歲」甚麼的,分店很多,出售的就是純正真銀。於是幫趁了一隻三環銀手鐲,環上有數顆活動小銀珠,盛惠一百廿五元。不算便宜,不過我覺得OK 啦!誰知同事們一聽到五元VS 一百廿五元的分別時,都大為震驚。我要再三強調,這個是堅嘢嚟架喎!純銀嚟架喎!

還想買些甚麼吃的作手信。團友買了牛肉乾,是牦牛肉的肉乾,當地的特產。吃了一小口,受不了,牛騷味得令人想反胃,果真一試難忘。後來只買了點小吃零食,敷衍了事。

是晚,同樣失眠。

2008年12月9日星期二

雲南第二天

第二天梳洗後到在酒店餐廳內吃早餐,快要餓死了。於是決定一定要吃飽,因為在高原地方很快會餓。看到甚麼便夾甚麼,但捧著碟回坐位,卻沒一樣能嚥得下。逼不得已,拿了碗米線,但看到米線上一條條紅絲,我問侍應,可以不要辣嗎?侍應很本能地回答我,這是不辣的。我瞪著湯上的紅油,好想說,但碗米線明明放咗好多辣椒喎!

最終我還是流著鼻水狂吐舌頭地吃完碗米線,還要吃了兩碗。如果我說米線已經是最好吃的東西,你能不能感受到當時情況有幾灰?

七點上車出發去大理,但天還未亮。在車上我很少睡覺,於是乾坐了兩個小時,到達大理古城。整座城都是古建築,不過年代久遠已經有點破落。重修的地方又假得太明顯,於是只拍了城門前「大理」二字便收工了。古城內都是商店,導遊說必買的是大理石牙籤筒,但我沒買,又重又土。雲南盛產銀器,但在普通商店賣的都是假銀。本來我也沒意思買,但看到一對小小的銀麒麟,愛不釋手。店主開價五十,我還價二十成交了。還買了幾雙迷你鏽花鞋,只指頭那麼大,很可愛。

吃過午飯後又上路了。認識大理這地方,都是因為金庸的《天龍八部》。而原來,當真有段譽這人物,而那家皇家寺廟也真的存在,一定要見識一下。但那座廟宇我印象不深,反而進去旁邊的廁所時我第一時間爆了粗。救命,開放式的間格勾起我河內的恐怖經歷。

再來經導遊一說,便付錢加遊無量山山洞,即時那個拍攝「天龍八部」的天龍洞。但感覺頗搵笨,只得那尊又殘又舊的神仙姐姐像,和牆壁上的爛鬼凌波微步。

又坐了幾小時車,不知不覺到達海拔二千四百米的麗江觀音峽,好美。我們乘火車上山,從山上遠眺,那山水瀑布真的很秀氣。但下山便慘了,太陽下了山,又暗又冷,石梯又彎又斜。下了山還要坐船,離開時已是晚上八點。到達吃晚飯的餐館,還未洗好碗筷,侍應們便急急上菜,好快快收工。唉,又係湯撈飯囉。

吃完飯後短遊東河茶馬古城,即是古時的茶馬古道。不過累了,好想回酒店休息。

沖涼不敢太久,因為怕缺氧。極速梳洗完畢後,發現皮膚乾燥得快裂開了。把心一橫,爽性把帶來的凡士林當乳霜塗面,盡地一鋪。心滿意足地上床就寢,卻眼光光了一整晚。頂,慘絕人寰。

雲南第一天

起程前一晚,工作至十點。草草收拾了行李後,翌日很早便起床,臨上機前一刻,還拿著電話不停交帶公事。在機場吃了個早餐,集隊時看到整團都是中老年團員,心想大鑊了。

坐東航的細機,就是從機頭走到機尾都只需一分鐘的那種。食物,我打開看了一眼便蓋上了,最後好慘地只隨手拿起餐包放入袋內。但我看到東航的空姐都很高,平均都有一米七。起飛時正值中午,熱爆,機倉內就像桑拿房,好想爆粗。

兩個小時的機程,來到昆明。下機時沒甚麼特別感覺,上到旅遊巴後,導遊說現在身處海拔一千八百米之上的雲貴高原,但已是此趟旅程的最低點。大驚,吓?會窒息嗎?從來沒高原反應概念的我,其實好犯賤地都幾期待見識一下。

旅遊巴駛了兩小時才停下來,到了楚雄。我以為是我孤漏寡聞,有眼不識楚雄。楚雄喎!名字是多麼的威風。誰不知那真是個寂寂無名的小地方囉,近幾年才發展的。那裡有甚麼看?其實聽起來都幾巴閉,包括是恐龍和遠古東方人的發源地。第一站是楚雄博物館,展出大量恐龍化石和古人頭骨。嗯,勉強循例拍個照囉。那講解員,大概好趕收工吧,趕鴨子般恨不得快送我們出館。看看手錶,又係喎!原來已經六點多。太陽一下山氣溫便像恆指般急降,又冷又餓,忽然靈機一觸,幸而有東航的麵包救我一命。

好不容易支持到晚餐時間,但一看菜式,立即欲哭無淚。米是硬的菜是辣的肉是油的湯是咸的茶是冷的,於是只能淨湯撈飯。飯後拿拿林買了兩盒杯麵以備不時之需,但頂,清一式是辣的。

飯後已經沒其他節目了,於是早早上酒店休息。那間叫歐西尼亞酒店,新建的,我的房間是複式套房,其實幾靚架!不過隔音設施很差,連門外的腳步聲都聽得一清二楚,於是一夜無眠。直至凌晨四五點才小睡了一會兒,但六點又早晨鬧鐘了。

2008年12月7日星期日

灰色心事

大概已兩個多星期了吧,心事一直莫名其妙地灰暗。我並不是為著甚麼事而苦惱惆悵,但心情卻持續低沉,渾身負能量。

這陣子,也許因為天氣關係,總是令人提不起勁。指尖冰冰冷冷地按落在鍵盤上,都特別費時秏神。不期然地想,寂寞的感覺也是同樣的難受,就是穿了再多的衣,都像永遠無法暖起身子來。

有很多心事想跟你傾吐,但每每看到你時,便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吃過飯後,陪你走過一段路,我便忘了開口。也許我是刻意的,我並不真正需要訴苦,我只是想有個伴在旁,那麼黑夜便好像沒那麼黑,寒冬也好像沒那麼寒冷了。

那晚在你面前流眼,其實我並不是真的傷心,只是感到有點累有點不安,刻意讓你小心翼翼,讓你如履薄冰。我好壞,我要你記住記掛我的感覺,即使我從來都不是琉璃娃娃也不是溫室公主,但我也是小女人,也有小家子的時候。

我會懇求上帝原諒我,就讓我把這小小的心事埋藏至世界末日。唯有這樣,我才甘心想著你熟睡下去。

雲南回歸

我回來了,從海拔快四千米的雲南,回歸香港。

六日五夜的行程,走馬看花地穿過昆明、大理、麗江。行程容我稍後才一一記下,畢竟地方眾多,需要一點時間整理。

唯一回來後依然深刻的,不得不說高原反應。一下機便身處海拔一千八百米高的昆明,比兩個大帽山還要高。雖然表面上跟平常一樣行得叫得跑得跳得,但這幾天無時無刻我都能感應到自己的心跳,明顯用力了。還有呼吸都要大口大口,急而深,總像不夠用。早晚溫差很大,出太陽時有廿多度,但天一暗就降至六度八度。

最慘的是失眠。晚上即使很累很累,但小睡一會便會驚醒。我不揀床,所以連我自己都覺得很奇怪,後來導遊說這也是高原反應之一,我才恍然大悟。於是,我整整失眠了三個晚上,才適應下來。但有時半夜翻個身揪揪被子,心跳便會即時加速,急得完全醒過來,小喘著氣。有一晚做了個惡夢,嚇醒時我幾乎以為要窒息了,挨在床前坐了五分鐘,才能回氣。

希望這星期能完成我的雲南六天遊記。

2008年12月2日星期二

我的洪

斷斷續續收到好些博友的說話,竟不約而同地提及我的友。

起初寫他,只是偶然心之所至。因為深刻,所以寫起來都特別用心用力,怕寫得不好寫得不夠,表達不出我的感受情思。於是每次寫完,總覺得有所不足,下次再寫的時候,便貪心了,想完美無瑕。本來,一字一句我都刻意多花心思,起承轉合我都想鋪排得無與倫比。但每每一下筆,便欲罷不能,一揮而就。

我喜歡寫他,但觸及太多,又怕洩露。在進進退退的分寸之間,要拿捏得恰到好處安如其份,卻發現愈來愈難。我的喃喃自語,竟在不知不覺間宣揭了若即若離的心事,原來有些感情是不能公告出口的,即使世事如何昭然若揭都好,都有些不能說的秘密。

這陣子,偶然想起他,偶然想起往事點滴,都仿佛遠若前生。那種感覺,像嗅到一壺剛泡好的鐵觀音,隨著溫溫濛濛的水氣飄來暖暖淡淡的甘味,我大概喜歡懷念一個人時的依戀。在高雄,他問我為甚麼擱筆了,其實我沒有,我只是搬了窩,來到一個他不知道的新國度,延續我的心路。但我最終也沒勇氣把這個博的連結給他,因為我膽怯了,怕他跟我一樣,發現這一切一切都不能再當作若無其事。

我沒事,我很好。當所有的人和事最後都只能回歸平凡,火花再哀艷都只是一轉眼,就讓我向月光偷來一個夜晚,沉溺軟弱委靡的夢囈。

2008年12月1日星期一

關於小小貓

KIKI,

看到的故事,忽然悲哀起來。

我想起了我家小貓的兄弟們。我的黃貓已經一歲多了,起初是由爸撿回來的。那天爸爸晨早跑步,心血來潮改了路線,跑經一所垃圾站旁聽到小貓的喊聲,他沒為意,一直跑,直至聽到迎面的兩個清潔女工聊天,說昨天那母貓生產了,但出外尋食後便沒回來。

後來,爸便折回去,沿著小貓微弱的叫聲找找看。終於看到一隻已經爬了出外的小東西,旁邊還有兩隻留在窩裡,地上還有一盒打開了的紙包奶,應該是清潔女工好心留下給牠們的。爸把爬了出去的小貓捉回窩,那小貓大概以為救星到了,併命扭著身,餓極了還盡最後一口氣哀嗚。爸立了心要撿一隻走,他說這隻太頑皮了,才出生一天便敢爬出去,所以最後放回去了。爸於是抓起第二隻,他說那小貓的腿有些黑斑,他不喜歡,所以也放回去。最後他抓起第三隻,這隻看上去毛色不錯,於是握在手裡跑回家。

回到家,還不到八點。爸叫醒了我,打開他的手掌,我看到那濕漉漉的小不點,沾了爸手心的汗水和髒塵。牠很小,小的像浸酒的老鼠一樣。我們猜牠的媽媽應該已經遭遇不測了,牠大概只喝過一餐母奶。臨急臨忙,我們都很小心翼翼地先用牛奶餵牠,生怕牠嗆到。後來聽完爸所說,我大罵他一頓,著他趕快把其他兩隻也撿回來,爸才恍然大悟。他本以為清潔女工會撫養牠們,但根本沒仔細想清楚,小貓連眼睛都未開腿都未站穩,那裡可以生存?

但都太遲了,趕回去後,只看到牠們翻倒了的窩,那兩隻不幸的小東西,可能已經被清掃到垃圾站裡。我聽到這個消息,哭了很久,埋怨自己為甚麼不早一點說,也埋怨爸狠心見死不救。我看著那才剛到世間的小寶寶,牠可憐的兄弟們,掙扎了兩天,最終還是輸了給命運。

好不容易把牠養大了,小時候帶牠看醫生,醫生總是叫我們放棄牠吧,養不大的。但我們都沒理會,我只是想,如果牠的兄弟在天有靈,也一定會保佑乎牠能健康快樂的活下去。爸時常都內疚,說如果兄弟仨能一起生活玩耍便好了,說完便嘆口氣搖搖頭。

遺憾,當初沒夠仁慈得撿回去才算,才知道鑄成了大錯,這烙印這疤痕都只會永遠留在心裡。我的一生看過太多人做過太多事,而牠的,卻只感受過我溫暖的手背和殘酷的現實,來不及撒個嬌睡覺好的,便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