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個大男人,從小已經跟父母離異,隻身去到台灣生活。後來移居香港,仍然孤身一人,工作住宿,沒有人和你分擔。我替你算過紫微斗數,跟你說你父母緣薄,幸好分開了,不然會有剋煞之虞。你聳聳膊,不置可否。
我對你說,我想住近父母一點,那麼你將來搬過來跟我住好嗎?你點點頭,遂說那麼以後待價錢高一點,你把你的物業賣掉。我看著你忽然想到,以你的成長背景,你大抵不會理解我跟父母深厚的感情,但有一點我是清楚知道的,就是你願意放棄退讓,全是因為我。
我說,我喜歡擁有屬於自己的居所。你笑說,我的還不是妳的?我搖頭,那不一樣,你的房契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你大概沒在意我的執著,自顧自說,出讓房子吐現後,可以買一間大屋給妳,是妳的。我問你,買大屋啊,那麼到時我父母來一起住,好不好?你考慮了兩三秒,說好。
連我都意識到自己的極權,我不解,為甚麼你總是附和我?例如你不喜歡聽娛樂新聞,我偏偏要喋喋不休;又例如你明知道我懶惰又粗魯,卻從不埋怨嘮叨。你說,因為這是妳呀!即使偶然惹怒了你,你還是如常買午餐送來給我,鼓著腮幫子交到我手。我以為你下火了,你反駁,生氣歸生氣,疼妳歸疼妳,是兩碼子事啊!
2010年5月21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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