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62009

七一假期前夕，好熱。這裡冷氣關了。

打開十幾頁紙，滿滿都是字，忽然不懂看，不懂那些文法，不懂句子的意思。我從頭到尾翻了十幾次，從右翻至左，又再從右翻至左，像甲骨文，像外星文。

腦袋空得像剛清倒了的垃圾桶，雙眼除了瞪著文件，已沒其他用處。好想一把火燒掉案頭上的東西，我還苦笑說沒有人可以幫到我，我只要一根火柴。

公司只剩我在磨蹭，我的背痛了，我喃喃自語，好餓，但不想吃。我知道這一點都不是我的份內事，但當我告訴你，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沉默了。我喂了兩聲，你遲遲才回應。

你說你要外賣一頓晚餐過來，立即便走，不會打擾到我。我硬起心腸著你，洋，早點回家去，不要來煩我，我沒好氣跟你爭拗了。

好

小時候看過一段鄺美雲的專訪，那時她剛跟呂良偉離婚，她沒要求一分一毫贍養費。聽到這個決定時我著實有點驚訝，還記得她結婚時，電視上播出他們的婚禮過程，心裡並不看好。結果沒幾年真的要分開了，這並不是意料之外的，但卻為她的堅強和硬直而深感佩服。

有一句話，她說的，我到現在還記得。那主持問她為甚麼會選擇呂良偉，她沉思了幾秒，開口說，其實她很容易喜歡人，她會為了別人的好意而產生好感。

聽罷，我為了她的率直而愕然。年輕時我不了解她說的是甚麼的一回事，似乎太簡單了吧？不是因為財富、不是因為才華、不是因為外貌、不是因為性格，單純地為著他待她好，所以她便愛上他了。

現在，我大概明白那種感覺。兩個人走在一起，原來並不真如我們想的如此複雜。我會看上你，都是不講理由的，就如盲頭蒼蠅燈蛾撲火一樣純粹。你的好，在第三者眼中也許平平無奇得不屑一提，但只要我說你是世上待我最好的，你便是。

寵溺

甚麼都可以習慣，連痛苦都可以，但就是永遠不能對寵溺處之泰然。

前天看了一篇訪問，對像是剛結婚的洪欣，她夫婿是一位國內演員，比她小十多歲。她說，小時候很窮，所以當大家姐的她，年紀輕輕便出來做事了。她早熟，每每在一段關係上，她都是做付出的那個，例如拿衣服去洗呀、買日用品回家呀、交水電媒電話費呀，都是她做主動。後來當遇上這個男人後，她才知道女人可以這樣被溺愛被縱寵。

我想這有一點像我，即使我跟她的成長背景不盡相同，但我更認為這是天性使然。有一種女人對幸福總是戰戰競競如履薄冰的，對美好的事都患得患失忐忑不安。我怕別人待我太好，而我自知自身的不足，我並不如你想像那麼完美。於是我便內疚了，為著得到了一些好意厚愛而方串大亂，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恨不得急急回報我虧待了你的一切。

就算我如何衷心地說，一聲道謝都不能代表我心裡所感激的萬分之一。而你一招隨便的揮揮手一句隨口的傻甚麼，你知道嗎，這何嘗不是一種比情債還要命的寵溺。

25062009

今天，二零零九年六月廿五號，忘記是陰是晴。

忽然有些氣餒，倒退到像小學生寫日記，苦苦思索了好幾分鐘，不懂起題。算了，就以日子作標。

我依舊感激在看我的文字的每一位，這陣子因為生活工作的關係，感覺有點枯竭疲累，一個人獨個坐在車上、回家的路上，腦內空盪盪的。我想說些令我快樂的事，但其實，又有多令人快樂呢？連我都不能說服自己衷心地笑出來，寫下又有何意義。

我說，開心和傷心都是不能被分享的。這樣都是與他人何干的情感，我不敢跟誰分擔，我又豈能硬要別人明白那種滲著酸澀的甘甜味。我眉頭開了，卻若有所失。

我開始害怕思量該如何遂字遂句描寫我的心事，才不致進退失據。這時我才了解到甚麼是有口難言有筆難書，我黯然了，就像最亮的流星劃過天空後悄然落幕一樣。

遲來的生日K

話說我的那頓生日飯，R 君遲遲未有表示。今天我有空，心念一動打了個電話給他，問他到底幾時才捨得請我唱K 呢？

甫說明了用意，他鮮有地跟我連聲道歉。我愕了愕，他續說，好慘呀，現在要長駐大陸，只有假日才回來。我聽畢，本來唸熟了的三字經只好活生生吞下肚了。我問，那麼是不是說星期六約我呀？他立即和應我說是是是。

跟他聊起近況，他說這陣子在大陸找了房子，現在有點忙，因為要搬家。我問他，是不是一個人住呢？有幾大呢？我本來還想說去參觀他的新居。誰知呢，他竟然說不是，他說跟女朋友住。

女！朋！友！？

我啞了兩秒，開口爆晒粗。攪X 錯呀！幾時有條女都唔X 講我知！當唔當我係朋友架？他立即認錯，說請我唱多鑊補返數。

這是我們的溝通方式，我從不會跟他說甚麼正面漂亮的話，但我是真心想他好祝福他的。所以每次當我奚落他抵毀他時，他不曾對我生氣過，仍然若無其事地跟我分享他的生活。其實那一刻我有點感動，我的好友，都是一個好人。好人是應該有好報的，我們都要如此相信。

騙

那天吃飯，友人說，他想我該是那種很難騙的女子吧。我頓了頓，尷尬地回答，才不是。

因工作而結識到很多人，有些能夠成為好朋友，偶然聊聊天訴訴心事。這位友，便是其中之一。我在他面前總是一副八面玲瓏的樣子，很討人喜歡。我說啊，這是一種運氣吧，我的確遇上過不少貴人。然後，他笑了笑，說了以上的一番話。

我沉默了幾秒，告訴他，該怎樣說呢？其實我思想很單純。我的意思是，我從不會花心思去猜度別人，你說甚麼我便相信甚麼，為甚麼要去懷疑呢？我不諱言，我被騙過慘情過，我不會否認或企圖掩飾過去。我也不覺得這有甚麼不妥，我不蠢也不傻，只是有點正直得過份。

他有點驚訝地看著我，大概沒想到我會是這樣的人，我不在乎地抿了抿嘴角。他說，這頓飯有點出乎意料之外，從我外表看來一點也不像如此爽快的人。我笑說，對呀對呀，原來我也騙了很多人。

我想，這就是易騙的人天生的保護色吧。上天是公平的，假如我不擅於分辨正邪真假，就讓上帝賜我自衛的能力。

情事

我愛的人，有很多。道上擦身而過的途人何只百千，萍水相逢後各走各路，有甚麼關係？向前看遠一點，只會有更多的人更多的事等待我們去經歷去相遇。

世上，沒有誰是來不及需要跟我打個照面再對上的，我也從不敢這樣幻想。假如聚散離合都如人生一樣生有時死有時，到分別的一刻，我想我不該惶恐驚訝傷心難過。在沒有了你的日子裡，我總得學會把應該記住的事埋藏在心底，不忘掉也沒打緊，但千萬不要想起。

然後，我要說服自己，把那曾經出現過的存在過的看作一場場比鏡花水月還輕飄飄的夢。當午夜昏醒時床前閃過一道影子，我必須咬緊牙關默不作聲，那不是你，一定不會是你。怎可能是你呢？即使真有其事，我也得狠下心拒絕相信視而不見。不然，叫我如何可以回憶起那發生在寒武紀的情事後變得曇花一現得遙不可及。

對，那想必是已塵封了幾億年的往事。音容依舊，年華猶在，只是我們的伊甸園只能永遠活在烏托邦裡。

珍惜

如果幾十年後，人類真的可以長命百歲的話，我已經過了四分之一。

我從不敢因為自己年青，而去輕狂放肆過活。即使是十年前也好，我老早已經在想人生是怎樣一回事。這是我的性格，是天性，無論活到任何階段，我都會珍惜身邊的一切。我知道擁有不會是永恆的，幸福也沒必然。

我的學業、我的工作、我的同僚、我的朋友，以及愛我的人，我都珍惜。我從來很少埋怨我得不到的，而的確，我沒打算跟別人比較甚麼。世上沒公平的幸運，有人總沒由來的順風順水要雨得雨，嫉忌只會令自己在他人面前變得更矮小。但唯有學懂珍惜，生命才會完美。

很多時，際遇機會都是由自己去把握創造的。我好相信一個會珍惜的人，碰上的機緣、轉捩點，都比一般人多。因為愛珍惜的人都愛感恩，都愛為小小的美好而心存感謝，就像每天都有一百幾十項奇蹟出現，這種人性，我深相上天一定會憐佑賜福。

盲目都需要勇氣

你相信嗎，要盲目地愛到執迷不悟，都需要一種近乎神力的勇氣。我合起雙眼並打算永遠拒絕重看這世界，這份決心誰說不比倆情相悅更有意義。

我當然知道，錯誤是錯，是無論我再付出甚麼再補救甚麼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錯誤是不能被糾改成正確的事實，即使我日日夜夜祈禱，即使我如何昭告天地，都好。別試圖喚醒我拯救我，其實我心底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算就只有我一個口口聲聲迷信石頭會有開花的一天，我不在乎，而到底其實我也知道，石頭又怎會有開花的一天？但我說我相信快樂，我便快樂。

沉溺是一種近乎麻痺的快感，在愛情與痛苦之間，生生死死彷彿一點都不重要。我恨不得一夜間老去十年，回首默然相看，那曾經發生過的存在過的，我忘了這是一個夢。就像害了一場大病，我醒不起我們相遇的那天，是晴是雨；醒不起你說愛我時，我是怎樣抱著雙膝流淚痛哭。

又有甚麼關係呢？我但願唯一能牢牢記住的，是我當天深呼吸了一下一股作氣地跟在你背後，身旁的風景沿途有多美都好，又與我何干。

霜花店

故事情節，我不多說了。基本上雅虎內的電影簡介已經寫得一清二楚，結局當然不會有好下場，兩敗俱傷。

但有一幕，我看了不由自主地有點黯然。當洪隊長匆匆跑到王后寢室幽會後，他說要走了，王后著他多留一下，她從床後拿出一盒糕點送他。她告訴他，那是她做的霜花糕。如果女生對男生有意思，便會送一盒霜花糕給對方，這是她家鄉傳統的示愛方式。她說，她等了這一刻很久了，久得以為這一輩子都沒機會做霜花糕送人。

這是一齣高水準的電影，雖然我說不上喜歡，但不能不拍手致敬。我最欣賞的，是高麗王的眼神。那次王因為掛念洪隊長而微服出巡，當看到洪隊長回來時，那雙眼直直閃閃發亮。看進他的眼晴，我忽然明白到甚麼是望穿秋水。

還有洪隊長和王后的情慾戲。我只能說，怎會拿《色戒》相比？簡直是侮辱了《霜花店》。他們瘋狂地造愛，那種張力和激烈都像過不到明天一樣。愛與性令人沉迷得不得不一錯再錯，能夠暪住全世界，墮落過一晚便得一晚，或許明早誰也存活不了。那種絕望和貪婪的表現比起性愛毫不遜色，如果能了解到那段情與慾的關係，便只會嫌愛得來不及夠狠夠痛。

這電影不會令人流淚，但好明顯決心令觀者久久不能釋懷。《霜花店》是沉重的，每個角式、每句對白、每幕劇情都恰如其份。聽說有觀眾重看兩三次，我一點都不懷疑，它的確有一種韻味和深度值得令人留戀。

痛愛

痛愛，我喜歡這兩個字，不是疼愛。

我不知道那個才是正確的，但如果讓我選擇，我一定要你痛愛我。你知道嗎，愛太完美了，一點都不真實。我從來都不會了解你有多愛我，我想你也不會了解。但痛，我有讓你痛嗎？如果有，我會很開心地大笑。因為我那時便真正清楚，我令你痛了。

一如當你說你害怕失去我的時候，我哭了。從來只有恐懼和苦楚才能令人明白真相，我們不會是一帆風順的，一直也不是。這個道理，我老早已經明瞭了，而你呢？如果你聽懂我的話語，那就是代表了，你一定也能感覺到我的苦澀和脈膊。

我不要啥令我快樂，不要你掛念我，不要美好的事，也不要幸運救贖。如果黑暗和幽森能令我的秘密埋藏得很好，我會咬著唇吞口血熬下去，因為一切一切的支離破碎，都是關於你的。

因為痛，我不惜掩飾好傷口，不惜忍著淚站起來，遇上你。此時我才恍然大悟，你是醫不好我的痛楚的了，也只好繼續痛下去，才是唯一的藥。

不甘

我想，因為得到過，才會心有不甘。

沒有人天生喜歡怨忿，對吧？那種幸福明明曾經是那麼順手拈來，但來到今時今日，卻只能眼睜睜白白拱手相讓。對於這種事，我們都不能多作甚麼，不是要生要死呼天搶地便能和好如初的。畢竟如果一切到明天勢將消失的話，沒有東西能存活得過夢醒時分。

沒有人生不是遺憾的，即使如何嘔心瀝血過，不能如願就是不能如願。我們卻執意要留戀昔日的美麗，明明心知肚明一清二楚，偏偏為那握不著挽不住的前塵往事，跟影子互相撕磨。我說過，世人都愛跟自己過不去。

人活著匆匆數十年，假如說那是多麼的短暫，回憶便更短暫。每個人都迷戀快樂，貪婪得得寸進尺。那種慾望到底何時了結，沒有人能答得上，於是誰也不介意苦難，徘徊地獄人間，領受多一道疤痕又怎樣，重踏那死蔭幽谷又怎樣，就算不甘心空手而回，也甘心被狠狠痛愛過一場。

孤獨

我說的孤獨，從來都是需要兩個人之後才能領悟得到。我可以習慣獨個兒過活，其實沒甚麼困難的事，少了一個人並沒令世界改變，生死病死仍然存在，要上班、要吃飯、要睡，我還是要好好愛惜自己。我依然是那個愛笑愛哭粗魯衝動但心地善良的女子，雖然偶然夜裡閃過一絲渴望，想有個人陪我看看星、吐吐心事。

嗯，孤獨就是一種很真實的酸澀。

我害怕這樣，為著那茫茫然千覓千尋的緣份，慌惶得如世界末日一樣。我討厭追逐著遙不可知的命運，我明知並不應該為此心念忐忑。只是，千迴百轉，即使我逃到天涯海角，偶爾總有些進退失據的時候。

當我口口聲聲笑說著生活愉快時，大概連我自己也想不到，原來我一點都不堅強，一點都不與眾不同。我跟你跟妳跟他跟她都是沒兩樣的，別人說孤獨是種多麼令人痛不欲生的感覺，我何嘗不是一清二楚的？褪下面具，誰會在乎到那臉淚痕都是一樣的深深淺淺。

別留意我，我不要別人發現我的孤獨。於是我只好裝作一切安然無恙完好無缺，反正孤獨就是孤獨，不能與任何人分擔分享。

一件小事

說起一件小事，太多了，要寫得可不只一件，但這個故事，我忽然好想寫下來。

有次跟媽外出，碰巧有家慈善機構在籌款，作義工的，是些傷殘人士。媽看到時，特意拿錢出來著我追上籌款的人，把些硬幣投入善款箱。後來我們打算走了，但那位傷殘人士卻著我們等一下，轉身拿了一小袋米給我們，說是平安米，感謝我們的支持。

我們走遠了，媽突然說，如果早知道派米，我們好應該多捐一些。我沒說甚麼，但心裡是認同的。回到家裡，我把那小包米遞給爸爸，他問我是從那裡來的？我直告訴了他。聽畢，他輕嘆了一聲，深為那些殘缺的而婉惜。

他說，有時看到街上的乞丐，他都會施捨幾塊給他們。他總是認為，騙人不騙人也好，那十元八塊於我們其實作用不大，買串魚蛋、喝杯飲料，都花去了，但對於些有需要的人，卻是救命之用。他常抱著一句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說自己沒本事做大善事捐大錢，但若果那個人只等五元八元買個麵包填肚續命，他便救了一條人命以免餓死。

後來爸把那包平安米妥當收藏好珍而重之，他笑著對我說，那是做善事的回報。我聽了，眼眶幾乎紅起來。天知道，人需要有多大的決心和勇氣，才能依然深信好心有好報？這件小事對他來說，是小事，但在我的人生過程中，卻影響深遠。

兩周一聚︰一件小事

情

嗯，對於情，我總是徹頭徹尾的感性。關於好感、喜歡、掛念，我都是一直如此的不加思索，沒甚麼需要我猶疑盤算，最明瞭自己的，只有我自己。

我只知道，我愛你。而那種愛不單是男女之情，也許或多或少佔了一部份吧，但絕對不是重點，不是多數。如果你想我開心的話，我會對你笑；如果你願意安慰我，我便放心痛哭。當我想你的時候，對，就是真確的想著你，我沒必要為了面子或俗規而掩飾甚麼，我還要急不及待地讓你知道，跟你分享我這刻的心動。

我依然有我的生活，你的參與並不算為我帶來太多的岔叉。即使偶然我的確花去了一些時間思念，但是值得的，而我仍然是我，我同樣渴望你始終還是你，令我迷倒的那個你。我發現，原來愛很容易使人迷失本性，變得平凡庸俗。於是我們約定了，不要這樣好嗎？不要墜落在陷井內，所以我們誰都不要再踏前一步，這樣近便夠了。

感謝Mrs Fields

你說，在未喜歡我之前，你看我就像看芸芸女生一樣，別過面便忘了容貌。我沒甚特別，在你眼中根本沒一見鐘情這回事，至少我不曾是。

而你是怎樣喜歡上我的呢？你說不出也答不上。你甚至不能解釋就那短短的一晚，命運如何向你下了魔咒，蠱惑了你的心。

我笑，我知道你說的都是實話，於是我也喜歡你，單純的喜歡你。我想聽你說下去，但你面有難色地說，你不懂講甚麼取悅我的話語。我說，不必了，你已取悅了我。

我欠你一句道謝，你總不慍不火地站在我身邊默默對我好。你說你想我快樂，於是千方百計逗我開心，我大笑，為著讓你聽清楚我真的被感動了。那天我隨便著你過來陪我吃午飯，你便二話不說打的飛奔過來。又或是你突然而來的電話吩囑我下一下樓，把剛買的半打Mrs Fields 鬆餅交到我手。

我驚訝，怎樣吃得完呢？你叫我跟同事分享吧，你笑說多買一些，就是知道我喜歡炫耀。而其實我的意思是，你疼我疼得讓我不禁炫耀。

我喜歡聽你說思念，著你重覆一遍，你說了。還不忘靦腆地補充，你不會說甚麼動聽的話，但你是真的想起我。我嗯了一聲，沉默裡聽到你微急的呼吸在彼端隱約傳來。

洋，縱然我們不是情人，但你所說的每字每句何嘗不是綿綿情話。

關於他的一件小事 之十

我不愛吃口香糖，不為甚麼，只是討厭吐出來的感覺。那天他伸手遞了最後一顆給我，我接了，抱怨了幾句後，最終放進口裡。

後來，任性的我，忽然著他伸出手打開手掌來，他很自然地做了。但當看到我一直賊笑的面容時，他遲疑地收回手，問我幹甚麼呢？我沒回答，仍然堅持著他伸出手來。我是故意的挑釁他說，你怕甚麼？怕我吐出來嗎？他硬著頭皮也要說不怕，就是要看我敢不敢當真吐出來。

情節，就像周星馳的經典肥皂劇一樣，我一邊老神在在地著他放定手掌，他另一邊胸有成竹地催我吐下來。一氣之下，我果真吐了，還得意洋洋地看著他，一臉奸計得逞的神情。那一刻他老貓燒鬚地失笑了一下，無奈地打開袋子尋找紙巾。單用一隻手的他顯得有點狼狽，我便連忙遞上一張。

他有點錯愕地看著我，呆了一秒才接過紙巾。我說，是啊，我就是要這樣作弄一下。我不諱言，在旁人的眼裡，我待他並不算好，起碼我從沒耐性放柔聲線跟他說些窩心話，也很少對他的包容忍讓來幾句讚美。但這就是我們的相處方式，一凹一凸彷彿天性使然。

就前幾天，我又嚼了一顆他遞來的口香糖，我說我要吐啦！其實我的意思是，著他拿張紙巾給我。沒想到他很自然地伸出手掌，接上，再用紙包好丟掉。我默默看到眼裡，半餉後才問他，為甚麼這樣呢？其實我當然知道他是刻意寵我的。他反問，不應該是這樣的嗎？

六四

小時候，我並不了解這是甚麼一回事。總單純地以為是離我很遙遠的歷史，就像那些五四運動、七七事變一樣。兩個數字的組合，代表了一件發生過的事。

大一點後，經傳媒年覆一年的舊事重提，我始窺探到一點端倪。對於這段歷史，我是有好奇過的，但並不熱心。曾經向爸問起過這件事，身為十年文革受害者的他，只黯然了一下，不願多提。

我一直疑惑，為甚麼每年的這個時候，人們總為了當年的那一夜而聚起來手舉白光？後來，好記得某位老師說過的一番話，我想，我明白堅持是為了甚麼。

她說，她每年參加悼念活動的原因，不是偉大不是正義，只是為了那些被犧牲了的學生而感到不值，那些僅僅是為了國家前途而站出來的莘莘學子，不是政治家，不是反對派，不是商人，只是一群尚未出社會尚未被污染的國家未來棟樑。她是這樣說的，曾幾何時，我們都當過學生，心裡懷著一團火的知識份子，對政府有所不滿，為黑暗的政治提出訴求，都是理直氣壯問心無愧的。但恨鐵不成鋼的一番苦心，到頭來，換來的卻只是一大堆問號。

她所指的，是那一晚之後，從此消失於人間的問號。

我皺眉，我想到那些千辛萬苦考進國家一流大學的學生們。原以為仕途一定一片光明吧，順理成章地，三五年後畢業找到份不錯的差事，賺取可觀的收入，供養父母養妻活兒，廿年寒窗苦讀，求的不過如此。只是那一天之後，甚麼都灰飛煙滅了，是生是死是人是鬼，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作為旁觀者，作為有血有肉的人，我的確為了那些未亡人而傷感。沒有人能明白這種遺憾終生的傷害有多痛苦，就像每一場浩劫之後的餘生一樣。那一晚，平白失去了乖孩子的父母們，除了年年歲歲為了這一個謎團苦苦作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堅持外，還可以做些甚麼。想到這裡，這組數字於我於你，是一段歷史也好一件憾事也好，也輪不到我們再去評頭品足了。

思窮

最近，感覺有點思窮。其實我有很多事想說想寫，例如我看了一齣電影，我覺得很不錯；例如我未完的遊記，我不想爛尾收場；又例如我的生活點滴，不精彩但細膩。

也許這就是人生，從來都不會是一帆風順一路平坦。偶然我想靜下來，每天上班下班約會吃飯，其實並沒甚麼特別。這是一種有點差的幸福，雖然得我一個人笑一個人哭，但滿足。我知道世事往往都不能盡如人意，我真的知道，於是我甘心放手，為著那我試過併了命都不能實現的心願，向命運屈服。

我老早已經投降了，而其實放棄何嘗不是另一種得著。我一撤手，連同我的一切喜怒哀樂，統統丟掉，換來的，是一場夢。但醉生睡死的感覺，痛痺卻飄飄然，明天的日出是何其遙遠的事。

忽然不懂怎樣寫下我的心事，我不懂了。世上到底有沒有一種詞語，可以形容我欲罷不能患得患失的心情。

關係

有些關係我並不懂得怎樣稱謂或交代，比愛人高一點，比知己近一點。我們都不忌諱地思念著對方，但那種記掛，並不是單純的朝朝暮暮。 該怎樣說呢，當我失落的時候，你總在我身邊毫不猶疑地走出來扶我一把；又或是當我哭了，你會一聲不響地遞上手帕接過我淌下的淚。我們經歷的從不動魄驚心，但彼此是如何僥倖地遇上了。如果這不是命中注定的事，那會是甚麼。

我從不知道有甚麼是生命裡不可欠缺的，在你之前，我想我的人生都是如此這般的平淡，那或長或短的歲月，其實意義不大。但當看進你的瞳孔時，我始明白我沒有佔領了你的甚麼，似乎這一切一切都是預留了的佈局。我的生活依舊平凡，但偶然想起你的時候，就像一道風吹過來，合上雙眼感受那微慄心動不已。

從此，我願意為了一些對白、一段情節而念念不忘。即使我來不及跟你手牽手同遊過這世界，但至少寫下的一首詩，錯唸也好誤讀也好，都統統刻烙在心上。縱然這代表了我將永不能完好如初，但誰夠膽否定這種遺憾不是美。

夜

有時候的確累得想流淚，一個人的感覺在夜裡特別難受，我看著天空，那一輪明月和幾顆忽明忽暗的星，我在想這一刻，在地球上是否有另一個人同樣對上那一塊光環？

我知道那種欲哭無淚欲笑無力的感覺，在靜靜的晚上聆聽著自己的心跳，反覆思量那份寂寞到底是不是真有其事，然後我只能合起雙眼勉強地睡下去。我怕我會夢到你，怕重映那微熱的體溫和熟悉的氣味，我不敢喊你，就像魔咒一樣的法術，輕而易舉地奪去我唯一的氧氣。

我想起你，是如此的細膩。你不必觸碰我，就連一個眼神、一絲呼吸聲，都不必讓我知道，我大概已經能夠幻想得到那種獨一無二。我在黑暗裡等待些甚麼，我不能確定，但至少，讓我偶然偷偷地暪著上帝想像下去，在下地獄之前痛快地流過一些血哭過一些淚，是我僅有的自由。

就，算我想得太天花亂墜吧，畢竟此時此刻，連跟我一同看月的人都不能肯定是不是存在過，我又怎能妄想寂寞能終歸得到超脫。

巧合

人世間很多的巧合，都是人為的創造。

我知道，愛情的來臨從來都不是一句緣份可以解釋得到的。街上那麼多的陌路人，為甚麼你對上眼的剛巧是我，為甚麼我又恰恰看進了你。那大概是一份生怕變成遺憾的執著，假如你沒留戀著我的目光依依不捨，我也不會為著那驚鴻一瞥而茲茲念念。你沒開口說甚麼，但你的眼神已洩露了一切心事。

抱歉我對巧合這回事，從不敢想得太美好。如果說有個人是天生要來遇上我，站在我身旁為我打傘拭淚，為我陪笑同歡，那不是太天方夜譚了點嗎？而事實上，我的確不應該如此妄想下去，我怕到底我會發現，原來幸福只是一種自私和自以為是。是我想像這個世界太巧合，巧合得太完美了，甚麼值得讓我流淚痛哭的事，都恍若前生。而我卻除了迷信這鏡花月水是真有其事之外，我的確不能再做些甚麼。明知睜開眼便能找尋到事實的真相，但我沒有，我想也不想地閉起了雙眼，收藏起雙手。你知道嗎，因為我不能被你發現我的手指頭，在震抖。

我不願意掀起面紗的背後，唯有這樣，我才能繼續口口聲聲地拒絕承認患得患得的心情。

桂林的生日之旅第三天

第三天的早餐，好多了，是中式自助餐。臨走前我們偷了幾隻蛋在路上吃，但不幸被那兩條仔狂串囉。

上車，如常看到旁邊的兩夫婦又從黑洞八寶袋中搜出食物，我們已經見怪不怪啦，於是也沒刻意看他們。但當我無意中轉頭瞄到地下有一灘十分可疑的水積時，我本能地看看那兩公婆，果然有發現！那女的雙手正兜著膠袋，口裡在吃荔枝，而荔枝汁正從她漏口似的咀邊淙淙而下！咩事呢真係好嘔心。正當那兩公婆下車後，我立即通知全港九新界的各方好友（其實只是翠和那兩條仔），看看案發現場！

一早要乘吊車上山，我們沒去，於是四條友找了個茶室坐下來玩撲克。後來留意到團中的一家幾口，那個唯一比我們小的小妹妹，她母親才三十多吧，兩母女長得很相似，但我們實在不能確定她的父親是誰。同行的，有幾個女人，應該是姨姨吧；但還有兩個老男人，到底誰才是她爸吧？那兩個男人應該是兩兄弟，我起初以為是那個做弟弟的是她爸爸，但那兩條仔說偷聽到他們的對話，原來做哥哥的才是父親！翠立即說，唔L 係吓話？仲老過我老豆喎！那男人少說都六七十歲了，我想起了謝腎謝賢的廣告。

後來上了灕江遊船，看了很多名山名石。不過原諒我幻想力不足，我完全丁點都想像不到，只草草地拍了象鼻山便收檔了。剩下的船程，我和翠都在打盹囉！有一段時間上岸，我便到岸上走走啦，誰知岸邊太滑仆街了！是真的仆街，但幸好我沒大叫，也沒人發現，粒聲不響地站起身。翠走來才知道我仆街了，我說是呀最好沒有人見到啦柒爆喇！嗱嗱臨上了廁所換褲，頂吖那廁門，只到腰的高度！我只能好柒地旁若無人地換褲。

這些團，少不免一定要去購物點。爆點又來了，話說團中有對又串又度的夫婦，專跟人講價，但講好了價錢，又不會買喎！次次都是如此，當售貨員打算包好貨品時，那男的最興說：「我都無話要買！」頂我是旁觀者都不禁暗暗咀咒他生仔無乜乜。

後來整團去了浴足，我們我沒去，就四條友先打的回酒店，梳洗一下再出去搵飯食。先在步行街吃吃小食，又去了老陳記吃晚餐。回程時，那兩條仔狂說要買蛋糕為我們慶祝，其實我們只是口痕說說而已啦，最終我們堅持吃孖寶更可以了。

回到酒店，尚早，我們約好更換了便衣後，便移施到那兩條仔的房間慶生。當我們穿著拖鞋出房時，我想過會不會突然在走廊撞到其他團友呢？但心念一轉，應該唔會嘅，拍電視劇咩！誰知好爆地，後面傳來一聲「嗨」！

我和翠好老尷地轉頭打了聲朝呼，頂吖再十萬火急狂拍那兩條仔的門。一開門便潛了入去，像屈蛇一樣！終於玩撲克玩到十二點，我們向酒店借了刀和蠟燭，唱著生日歌切孖寶蛋糕，一直講笑聊天嘈到拆天直至四點多，我和翠才回自己房間休息。

五年之後……

這文，本是五月三十一號「兩週一聚」的約定，現在遲了，還想算吧，不了了之。但，我在想，五年之後，我三十，到時到底會是怎樣的光景？

那時候，我該還背著一層未供斷的房子，幸運的話，基金的盈利應該剛好足夠再付一層首期，到時一層自住一層出租，留來以後做姑婆屋。還有，要買一架小巧的日本房車，也許只為面子吧，但有能力為自己爭些光彩，不算是件揚眉吐氣的事嗎？

工作嘛，我沒甚麼大野心，屆時，我該領了個不高不低的職銜，對上有位依然是五年前的上司，而下屬，應該會換了很多了。座位，也應該改了吧，坐進了大一點的房間，周邊的雜物，自然又會多一點，因為我從不喜歡整理座位。如果我不離開的話，應該會是這樣。

樣子希望沒甚麼改變吧，能預計到的，大概是多幾條皺紋，頭髮長一點，依然是曲的、黑的，不要有白髮便好。如果有人問我是不是剛大學畢業，我會開心得整晚睡不著。嗯，我想，那時候我會開始考慮使用千千聲的保養品，因為我怕老。

我會搬出來自住嗎？如無意外，不會。其實我害怕獨居，害怕回家後只看到四面牆，害怕看電視時一個人說一個人笑的感覺。我也怕黑，怕鬼，怕做惡夢，怕生病了會暈倒在床上昏迷不醒。

除非有個伴吧，那個伴不一定是愛人或知己，是男是女，也可以。我的意思是，能同舟共濟的，也是緣份。能走到一起的，不一定只靠愛情，友情也可以永固。嗯，又或者我已經嫁掉了，或者吧。

我想，簡單一點好嗎？五年後的今天，可不可以，依然有人跟我慶祝生日，依然有人陪我吹蠟燭切蛋糕，可不可以？

兩周一聚：五年之後……

桂林的生日之旅第二天

說好七點晨早鬧，但原來不是電話，是真人拍門！

就在我半夢半醒間，我聽到門口有人拍門大叫，我沒聽懂來人說甚麼，但下意識知道是來叫醒我們的，所以我隨口應了一句，來人便走了。我起床梳流好後，叫醒翠。她問我是不是剛才有人來過，我說是呀。她說，還以為在做夢呢！

本來應該七點半下樓，我們遲了十分鐘。當天吃的是圍餐，我們那桌就只剩我們兩個未到。剛坐下，旁邊的三朵（老）金花便不停地撩我們說話，問我們在唸中五嗎，又問我們是不是畢業旅行。我和翠對望了一下，爆笑了十五秒，不懂回應。金花說我們看起來很小呀，比她女兒還小，而她女兒今年剛大學畢業喎。我們有點老尷地說，其實我們已經出來做事了啦，而且很多年了啦。她有點驚訝，猛說唔似喎一啲都唔似喎！翠叫我一定一定一定要寫上博囉。

直至吃完了圍餐，我們上車去十里竹廊。如沒記錯的話，是叫十里竹廊。有點無聊，坐著巴士駛呀駛就走過了。初初看到桂林的石山時，還真的有點嘩嘩聲，但後來看多了便膩，乾脆小睡小休。

早上加了幾個加遊點，第一個是銀子岩。就是所謂桂林最新最靚的鐘乳石洞，不過其實跟全世界的都一樣啦！在遊洞的途中，我們和先前所說的那兩個男子開始混熟了。他們說呢，在早餐時，那三朵（老）金花狂埋怨我們遲到囉，說我們一定是起床晚了，又花時間化妝，云云。我說，那麼不如明天你們代我跟她們傳話，說我們叫她們不要等了。

後來，我們上船漂流。也沒甚麼特別啦，到此一遊而已。再之後去了世外桃園，是一個半人工的水園，很刻意地營這陶潛所說的世外桃園的感覺，可惜那些野人太假了，簡直是跑龍套的。

回到巴士，我們旁坐的那對又度又縮的夫婦，由於一個加遊點都不參加，所以乾坐在巴士上等。但他們一點都不寂寞，因為呢，他們有個黑洞八寶袋，幾乎凡是在車上坐著時，無時無刻都能看到他們的咀巴忙個不休。從那黑洞八寶袋中搜出的食物，包括有：橙、荔枝、西柚、三文治、軟糕、嘉應子、杏果，最意想不到的，是大樹菠蘿！我要再一次強調，是－大－樹－菠－蘿－！

從陽朔到達桂林，已經是晚上八點的事了。幸好當晚住的是五星級酒店帝苑，我覺得＄149 住帝苑好OK 喎，還有甚麼好挑剔呢？偏偏我們後座的四條師奶，狂埋怨為甚麼不住喜來登，狂說要投訴遊行社。第一，這團沒說明必住喜來登喎；第二，這是團費＄149，不是＄1499。我和翠兩個人，妳眼望我眼，暗暗問候了她們的娘親，好多次。

晚上，參加了另一個加遊活動，看夢幻灕江表演。怎說了，其實我和翠都R 爆頭，這其實是馬戲加雜技的長隆表演喎，關灕江X 事呢？而且有幾個情景，我們都不知道表演者在表達些甚麼囉。

朦查查地看完了表演，我們約了前先的兩條仔去逛步行街和吃夜宵。走到一家餅店時，翠說不如買個小蜜蜂吖！我說都好喎，慶祝生日嘛！然後勁老屈那兩條仔買蛋糕，但由於不新鮮的緣故，我們沒買，打算翌晚再來。

在老陳記點了小菜和小吃，還有啤酒。但我不飲酒，只他們三人狂乾。吃飽後便打道回酒店了，但還是磨磨蹭蹭地待到三更半夜。

桂林的生日之旅第一天

第一天的晨早，基本上只睡了四小時吧，六點多便要起床了。約了翠在上水等，她說買到個六月一號才到期的孖寶蛋糕，我說好勁呀那麼我們可以在桂林慶祝了！

到達羅湖，我們先去三島小廚吃早餐，之後才報到。原本算好應該是還剩五分鐘的，豈料那遲遲未到的公仔麵，足足催了三次才到，而且麵好明顯是即放麵即上枱囉！我們吃了幾口，實在嚥不下，便極速報到。

報到時，遲了五公鐘，被導遊串我們，啊原來最遲就係妳兩個！頂吖雖然有點「火羅」，但畢竟這是事實所以我沒反駁。

上到巴士，原來全團有四十多人，一整架旅遊巴都坐滿了人。看到的，甚麼人都有，有疑似後生過我的二奶，有幾乎做得兩爺孫的夫婦，有來開大食會似的兩公婆，有又串咀又度縮的衰格伉儷，當然少不了的是嘈L 到爆的師奶兵團。

OK，無嘢嘅，我們一上車便睡了，停了幾個洗手間都沒下車，因為下雨地太濕太髒。直至連續坐了幾個小時，有點頂不順才下車伸伸腳。這天是長途車程之旅，到晚飯時間八點多才到達目的地陽朔。吃飯時，我們留意到整團除了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妹妹，我和翠便是最年輕的了，即時把團內的平均年齡拉低晒。

吃團餐時，坐我們旁的，是兩個比較年輕的男人。太好囉終於有人可以搭到咀，但那天我們交談不多，說到吃夜宵時，我和翠都不置可否便上酒店房了。誰知我們的酒店在尾房，又黑又漏水囉！我們旋即下樓跟櫃枱小姐投訴，但她堅持沒房可以換給我們。其實呢好衰的我有想過叫那兩條仔跟我們交換房的，但不幸的出入了兩次都見不到他們。於是，我們只好死死地氣地回房看電視，在放映的是BJ 單身日記。

無無聊聊，看完後我們下了樓買些食物和水果。當地最出名的是楊梅，我們買了五元試吃，真的又大又甜。本來想去去酒吧街，但太累了，又下雨，便趕緊回酒店休息。

回到酒店，又是BJ 單身日記在重播，於是我們十分非常極之無聊地看了兩遍，才甘心睡覺。嗯，是日報告完畢，謝謝大家收看。

桂林的生日之旅後記

回來囉！好睏。廿五的生日過得很開心，昨晚只睡了兩三個小時吧，今天便要趕車千里迢迢回香港。

遇到很多難忘的人，經歷了很多難忘的事，但總括而言，記憶是美好的。

關於這四天的一切一切，請待我睡覺好的再寫上來吧。